郁舟声小气细:“不要上药……”
印将军语气不赞同:“不涂药怎么会好?”
粗粝的手指, 带着冰凉的药膏,触在娇气的软肉上。
黏腻的白色药膏被手指抹开,细心地来回涂抹, 药膏被高热的体温融化,发出咕叽咕叽的粘稠水声。
印将军顿了下, 抽出手指,垂眸静看指节上的水色反光。
“你的天赋原来竟在这里?”
郁舟一怔,他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茫然抬头,撞入印将军那双黑沉的眸。
黑得纯粹的眼瞳,平静幽暗, 连一丝光都反映不出来,沁着无机金属般的冰凉。
郁舟手臂微颤地支撑起来,被印将军搀扶着站起身。
印将军扶住他的手肘, 顺势细看那关节, 是漂亮的淡粉, 没有一丝色素沉淀。
郁舟微微踮着一点足尖,臀峰也微微上抬, 好像这个尽量悬高的动作能起到保护作用一样,避免脆弱之处再被乱碰到。
雪白的衬衫衣摆滑落下来,半遮住那只湿漉漉的、圆翘的臀,单薄的衬衫布料被臀尖顶起明显的圆润弧度。
半遮半掩,若隐若现,不论是从臀形还是从颜色上看,都像是一只被催熟的软烂桃子。
见印将军的手垂下去,郁舟慌张去捂自己,声音紧张:“你不能再打我了。”
他的臀已经肿胀酸麻,连大腿根都不敢合拢,只能疏离地微微分着,身下都是细密的热汗,与反光的水迹。
印将军却是低身俯下,轻握起他纤细的踝部,将裤管往他的足尖上套。
“等等,我不穿……”郁舟眼睑边的皮肤还绯红着,鼻尖冒着热汗。
他着急地去把裤管蹬掉,脚心一不小心踩在了印将军的手上。
踩在那只握惯生杀予夺大权的手上。
这个动作真的很不礼貌、很侮辱人。
空气安静了一息。
“我、我不是故意的……”郁舟连忙将自己的脚撤开。
“还很湿,要先擦一下才能穿……”他着急地解释,生怕理由不够充分、不够令人信服,还伸手去抓印将军的手,带着人家来摸,“湿的。”
他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人,显得很可怜,眼神好像在说,你看,真的很湿,我没有骗你。
印将军被他带着手按在那里,求真务实地用指腹仔细抚了两下,感受到更湿了。
印将军没有说话,起身去拿了一张柔软的纸巾给他。
对方不说话,看不出生没生气,郁舟有点紧张地接过纸巾,捏在手里,赶紧去擦自己腿上的汗与水。
他将衬衫衣摆拎起一点,动作局促,草草乱擦了一通。
纸巾一下变得湿溻溻,被丰沛的水浸泡得半透明。
郁舟擦完,鼓起勇气,抬起眼睛,对印将军说:“我不想做你弟弟了。”
“你们家的要求太高,我做不到。”
“但我也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人,你毕竟照顾了我一年多……”郁舟咬了咬唇,“我看你孤孤单单的很可怜,我给你当一年的妻子吧。”
印将军方才骤然冰封的眼神又慢慢解冻。
他向郁舟确认道:“不做哥哥的弟弟,要做哥哥的妻子?”
郁舟还是知道吃苦头和吃甜头该选哪个的,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印将军定定地注视他片刻,目光威严凛然:“做妻子,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郁舟愕然:“你难道是那种还要妻子干活的人吗?”
“不用干活。但”
郁舟爽快地打断道:“不用干活就可以了。”
郁舟不懂妻子究竟要做什么,但听同学说过别人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