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怕他。
泳衣布料湿滑,颜色纯洁,郁舟的肤肉也雪白纯洁,布料与肤肉的界线颤得虚虚实实,神秘地滴下水来。
分不清是海水,还是什么水。
但应霁的鼻尖微动,他敏锐的嗅觉像是生来就是为郁舟而生的,一下就分辨出那水香得厉害。
他们身处一块巨大礁石的背面,从岸边是看不到他们的。
“如果不是礁石粗糙。你会被我按在上面。教训。”
应霁气息温热吐出“教训”两个字时,指节也跟着向上摁一下。
他目光轻掠一遍郁舟的身子,纤细白皙,柔柔弱弱又脸皮薄,真被按到粗糙的礁石上,会哭得不成样子吧。
应霁是好人。毕竟没有真的付诸行动。
然而光是应霁的言语引起的假想,都让郁舟眼尾晕红,臀肉越发胡乱颤动。
应霁敏锐发觉了他的细微反应。
应霁轻问:“卫燃知道你的本性吗。”
郁舟哽咽得说不出话,趴在应霁肩上,脊背弧度纤细美丽。
他的手不愿意抱应霁,只虚虚垂在应霁宽阔的背后。
“只有我最了解你。”
“只有我最体谅你。”
“只有我最适合做你的丈夫。”
应霁在他耳边说话,话语回荡似幻似真,诡若精怪。
“我把你教得这么好,不是让你去做他人妻的。”
郁舟恨恨道:“我不需要丈夫,也不会做你的妻子。”
“是吗。”应霁凉凉道,指节又曲起一下,如意感受到郁舟的颤抖,“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郁舟猛地抱住应霁的脖颈,受到刺激的身子往上窜,几乎骑在应霁脸上,两腿夹在应霁腰腹两侧,又挂不住地往下滑,应霁体谅地掌托住他。
应霁垂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被泳衣包裹的、软肉微鼓的小腹在发抖。
“抖得好厉害。”
他口中的“厉害”,不知是在形容程度,还是在赞叹褒奖。
郁舟太怯太紧张,只听到应霁说自己厉害,立即轻信地士气昂扬起来。
他坐在应霁的手掌上,直起腰身,脸色微微凛然,外强中干,哆哆嗦嗦道:“我、我是很厉害的……”
应霁听着他色厉内荏的话,并不否认。
诚然,郁舟的某方面确实是厉害到让应霁都为之惊讶赞叹的。
见应霁不反驳,郁舟便以为自己已经唬住应霁,开始眼神睥睨,自上而下地审视应霁。
也对,他本来就厉害,之前在尚明能把这几个家伙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当然也能。
他根本不应该怕的!
尤其是,应霁是怕他亲他的。
郁舟的视线缓缓落在应霁的薄唇上。
·
柏星本来正站在椰树下,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单手插兜,单手拿着汽水喝。
金发天生微卷,浑似来度假的外国人。
突然,他听到海边传来惊呼:“有人落水了!”
柏星下意识联想到不会游泳的郁舟,他猛地摘下墨镜,边冲向声源边在沙滩上快速张望郁舟的身影。
他没有看见郁舟。
只看见神色同样焦灼的卫燃,同样在四处寻找郁舟。
柏星心下狠狠一沉。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他的心头。
他寻到呼救声源,眨眼间就进了那片水域,猛地扎入海面。
白沫如涌,在他眼前流逸。
关于郁舟的很多事,如泡沫幻影般在柏星眼前回放。
小玉怕水,晕血,胆子小,脾气娇,一个恋爱都还没好好谈过的时候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