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不理睬他, 自顾自开始换衣服。
木箱之间还是有些空隙, 柏星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猝不及防就看见郁舟弯下腰, 高高地翘着个兔子尾巴,蹑手蹑脚地脱了裤子。
然后腿戴式衬衫夹就露了出来白皙丰满的大腿上箍着黑色腿环,被勒得溢出一圈肉弧,三根吊带绷直地向上,末端的夹子啮住衬衫衣摆,达到固定衬衫使其平整的效果。
柏星呆滞了下,猝然收回视线,低下头盯着地面,脸上发烫,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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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会的主人终于在大厅露面了。
这场宴会上受邀的都是与柏星年龄相仿的少爷小姐,不乏作风浮夸的纨绔子弟,他们簇拥着柏星,笑着催促柏星快倒香槟塔。
金发少年手执香槟,启瓶,轻“砰”一声,泡沫与酒液顺着倾斜的瓶颈汩汩涌出。
澄明的灯光下,高脚杯累叠如塔,最高的塔尖先被灌满酒液,从上至下,层层溢出,整座香槟塔都水波荡漾,流光溢彩。
在香槟的芬芳香气中,少年少女们高举酒杯,向空中碰杯,爆发出热烈欢呼。
礼花齐放,金色彩带飘飘洒洒,如雪落下。
此时的柏星本人却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无意识地在人群中逡巡,几乎称得上是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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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厅的甜品区,柏星终于找到郁舟。
“你怎么又躲我?”柏星立刻穿过层层人群,向其健步走来,有些不爽地皱眉,“一转身就看不见你人影了。”
郁舟正在吃点心,他刚刚被好几个人要微信,此时好不容易闷头钻进甜品区才落个清静,对柏星没什么耐心:“你找我干什么?你玩你的,我吃我的。”
“你早说,你喜欢这个。”柏星瞳孔有微光亮起,是异常明亮的笑意,“我现在去切蛋糕,第一块给你。”
他拉住郁舟的手臂,走到自己的多层生日蛋糕前,亲手执刀,用还缠着绷带、带着伤的手给郁舟切蛋糕,将最顶层的那一整块都切了出来。
柏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好像献上自己觉得最好的东西,然后期盼对方也喜欢。
这块顶层蛋糕上放着一只姿态高傲的翻糖天鹅,郁舟张嘴,将那只雪白的翻糖天鹅含进嘴里。
他的腮帮都被顶起一个弧度,差点连嘴都合不上了,赶紧胡乱咬碎,囫囵吞枣地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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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后半场,与柏星交好的几人都转场到了牌室。
少年们或立或坐,围着牌桌,牌桌上各色筹码在绿绒布面倾倒、流泻、跳跃。
稍显黯淡的光线照射在周围排列的酒瓶上,柑香酒、百加得、麦卡伦放置得齐整,一大桶冰块在溢着冷雾,倒挂着的十几只洁净的酒杯在莹莹发光。
有人自然而然地开始抽烟,郁舟忍不住轻捂口鼻,柏星立即向抽烟者冷冷一瞥:“灭了。”
对方先是一愣,随即讪讪碾灭。
方佳翰也在牌局中,他几度瞄向郁舟,既费解郁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悄悄打量柏星的手。
柏星的右手握着扑克,左手则自然垂放在桌下。
可从方佳翰这个角度看,柏星的左手分明放在郁舟的腰后。
方佳翰不禁有点走神,柏星在做什么?
坐在柏星身边的郁舟,自从在牌桌边落座后,就一言不发地垂着脑袋。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脸有些红。
除了郁舟,在场没有人知道,柏星在玩他的尾巴。
借着牌桌的遮掩,柏星的左手轻握着他的兔子尾巴,对其戳来揉去。
出仓库时,虽然在郁舟的强烈要求之下,兔耳发箍得以摘掉,但兔子尾巴还是没有机会取出。
现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