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舟仍不满意:“你要我说一步你才做一步吗?”
“你还要抱我抱多久?”
卫燃完全被他唬住了,跟呆头鹅一样,都忘记了自己的手腕还搭在人的后腰上。
郁舟浑身是汗趴在他怀中,卫燃只需一低眼,就可以看见大片雪白的脊背。
然而,那雪白的脊背上泛着好几片红痕。
卫燃回过神来,不禁蹙眉:“刚刚你摔倒蹭到了?”
“没有。”
刚刚摔倒时卫燃完全护住了郁舟,根本没有让郁舟磕碰到一点。
郁舟只觉得被闹得浑身都热,此时力气消耗殆尽,索性跨坐在卫燃腰上,伏着休息。
卫燃单手半搂着他,另一只手长臂一伸,去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游戏机,点击屏幕上小人身上的红痕,弹出注释:[被涤纶布料磨出的过敏痕迹。]
居然穿涤纶校服都会过敏,娇成这样。
“你对涤纶过敏自己都不知道吗?也不痛不痒?”
郁舟不说话,不想回应。
是有点痒的,但他从小穿什么衣服都觉得痒觉得扎,早就习以为常。
“别穿涤纶运动服了。”卫燃为他做着考虑,“你对纯棉过敏吗?以后穿那个衬衫。”
尚明有好几套校服,有运动服,也有制服。夏季制服就是棉质的风琴褶白衬衫。
可郁舟一个月生活费只有五百,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买得起那么多套校服。
郁舟撇开脸:“我没有买制服,那个好贵。”
“那你明天先穿我的。”卫燃顿了顿,“要是纯棉也过敏,我再给你定制套真丝的。”
“你先松开我。”郁舟说。
卫燃小心翼翼地松开他。
郁舟手掌在卫燃胸膛上撑了一下,借力起身,然后晾着一身白得晃眼的细皮嫩肉,在宿舍里走。
他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打开来,从里面掏出一件薄薄的T恤。那件T恤已经被洗得发白发旧,是被郁舟当作睡衣穿的。
他平时在学校就两件涤纶校服换着穿,现在一件被弄没了,一件刚洗了还没干,他只能先换上这件T恤。
卫燃看见他的行李箱,下意识问了一句废话:“你都收拾好了?”
“昨晚就收拾好了。”郁舟套上T恤,扯一下衣角,“我马上就搬出去。”
他以为卫燃是在催自己赶快走人,半蹲在地上,去将行李箱重新拉上拉链,他东西不多,已经拣清楚了,可以直接拎箱走。
卫燃突然按住他的行李箱,说:“你的新宿舍还没申请下来,还没法搬。”
郁舟抬头,看见卫燃与自己一同半跪在地,两人面面相觑,猝不及防地距离得好近。
近得可以看清卫燃的湖蓝色眼珠覆着一层波光,随着呼吸,都能引起波光如水的细微动荡。
郁舟没有任何遐思,掀着眼帘,目光纯净,直直地注视着卫燃,以为他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卫燃当先撇开了脸,语气生硬。
“所以你还不能走。只能先住在这。”
“我暂时同意你跟我多住几天。”
照例的,郁舟睡床,卫燃去睡沙发了。卫燃很高的个子,长手长腿的,之前他的床都是特别定制加长的,现在睡沙发只能弓着背侧睡。
也是尚明宿舍条件好,还有沙发给卫燃睡,不然这太子爷说不定只能打地铺了。
第二天,郁舟真的穿着卫燃的制服衬衫去上课了。
卫燃的衬衫对他来说太大了,明明是短袖,在他身上却成了五分袖。他出门前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才明白卫燃的骨架有多大、肩有多宽。
他抿了下嘴,又想起卫燃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