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商陵游亦然。
这一碗牛肉汤于他而言,不止是一道可口的汤肴,更是他对逝世的母亲追念的寄托。
这一顿晚餐,吃得有点过于庄严。
除了汤匙与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除了隔壁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再无别的动静。
晚餐结束后,连翘与礼婶洗完锅碗,一同走回客厅里。
礼婶戴着老花镜在看今早的报纸,而礼伯照旧端着他的紫砂茶壶,坐在铺着羽绒垫的藤椅上,悠闲地晃了两下,看了眼正在教连翘下棋的商陵游,思虑再三,终于开了口:
“最近工作可有烦心事?”
商陵游在棋盘上落下指间的黑子,抬头,与礼伯对视,“没有遇到。”
“工作忙吗?”
“还好。”
“可有遇见棘手的病情?”
“目前没有。”
商陵游有问必答,态度恭谨,礼伯很满意,这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子眯了眯眼睛,点点头,又道:“那你过来,给我讲解讲解,这广播剧到底是如何制作出来的。”
“哒”连翘闻言,手一抖,一颗白子滑落,在地上滚了两三圈,滚到了礼伯脚前不过十厘米处。
连翘吐了吐舌头,心想:自从给礼伯买了智能手机后,他倒是越来越了。
连翘当然是不敢主动过去捡棋子,她央求的眼神看向商陵游,后者瞧见,勾了勾唇,走过去拾起那颗棋子,直接坐在礼伯身侧的小木方凳上,为他解释起广播剧来。
先是解释何为广播剧,再说着广播剧的流程,解释cv……连翘一边扒拉着棋盘里的棋子,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商陵游说话,神思越来越分散,她终是抵挡不住沉沉的睡意,歪着脑袋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等连翘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淡蓝色的床帘,她掀开被子迅速起床,正巧商陵游推开厚重的房门走了进来。
记忆回放到昨晚……
想起自己迷糊中睡去的那一片段,连翘耳垂慢慢发烫。
“快点洗漱吃早点,等会儿我送你去杂志社。”
诶?杂志社?
哦对,假期结束了。
“几点了?”
“七点半。”
连翘:“什么?!”
完了,要迟到了,年后第一个工作日就迟到,会被boss批评得体无完肤吧……?
看着连翘手忙脚乱的模样,商陵游安慰道:“我帮你请了半天假。”
“啊?你帮我请假了?”
“嗯。”商陵游为她理了理衣领,补充说:“所以,你不用太着急,我们回市区后完全可以在你杂志社附近的餐馆吃完午餐,然后你再回去上班。”
“诶……我们boss答应了?”
“当然。”
连翘看向商陵游的眼神中满含崇拜之情,她给了商陵游一个大大的拥抱,“老公,你真棒!我们boss那么龟毛的男人竟然也被你摆平了!”
商陵游:“……”
正月十六,工作第一天。
下午,连翘回到杂志社后,看见同事们围在茶水间交头接耳,她被好奇心充斥着,悄悄地走过去,听了一两句,只隐约听见“出差、西藏”这两个字眼。
“你们在说什么?”
“我的妈呀……”
“吓死我了!”
突然出声的连翘吓坏了一众人,他们一惊一乍地惊呼出声,反应过来之后恶狠狠地瞪着连翘,“小尾巴,你这是要吓死人的节奏啊!”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们干嘛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连翘道着歉。
“没事儿,就是今早晨会发布了新任务。咦,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