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墙探出来,为这条胡同添了些许幽雅。
礼记牛肉汤馆。
这是一家在b市广受好评的良心店铺,不仅牛肉汤味道好,而且店内古色古香的装修风格,令人赏心悦目。虽然距离市中心远了点,但是慕名前来的客人却不少。常客皆知道,礼记牛肉汤馆的老板是位年过半百的老者,无论冬夏,这位老者皆爱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大衫,右手总是托着花纹精致、模样小巧的茶壶,与往来的客人高谈阔论,谈吐不凡、极致风雅的模样。
店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上元节不开张。
但是,这个规矩对商陵游来说,是无效的。
看着牌匾上苍逑有劲的“礼记”二字,连翘的脚步顿了顿,她踌躇道:“礼伯会生气吗?”
鲜少来探望+不请自来,如此想想都觉得,后果有点……
“会。”
话音落,商陵游推开门,有一暗黑的物什擦着他的身侧而过,直直砸在雕花木门背面,“嘭”的一声响,紧接着稀里哗啦零碎的声音响起。
定睛一看,暗黑的围棋盒四周散落着黑白两色相交的棋子,双双抬头,对上一双冷冽的眸子。
“礼、礼伯……”
心慌,声音不由得随之颤抖,连翘说话都变成了大舌头。
被唤作“礼伯”的老者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低哼一声,“我看你们俩日子过得逍遥快活,该是早忘记我这个糟老头子了吧。”
“怎么会呢……”连翘强装镇定,她赔着笑,刚迈出一小步越过小木槛,就听到一声叱喝“站住”,生生地止住了她的步伐,笑容僵硬在脸上。
老者眯着一双阴鸷的眼,拔高了声音,“捡好棋子,洗干、擦干再给我滚进来!”
瞧着老者的身影,连翘轻叹了一口气,她手指不安分地挠了挠商陵游的手心,“礼伯发怒了。”
商陵游扬了扬眉头,“你走去正厅屋檐下等我,我很快就收拾好这盒棋子。”
“不要,我帮你一起收拾吧,夫妻同心,其利……”
“你确定不是帮倒忙?”
帮倒忙……
连翘回想起半年前发生的一幕,面颊腾地一红,她从商陵游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垂着脑袋走至屋檐下。
商陵游将黑、白子分开摆放在两棋盒中,捡完之后走到井边,晃了晃绳子确定井水没有结冰之后,他拉上一桶井水倒入空盆中,洗干净黑子之后才开始继续清洗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