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泪地说:“爷爷,请你放过他吧……”
连翘的戏做的很足,足得有点过了。
就连云老爷子都被这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小妮子给惊着了。
虽然云老爷子被连翘吓得不轻,但他却越看这个小姑娘越觉得合眼缘,这个孙媳妇,他是越看越喜欢。
以至于,接下来情况有点失控。
云津轩、云津誉两兄弟被云老爷子命人叫了回来,云初本不想回来,但在听闻管家说情况有点危急时,他才极不情愿地赶回来。
云家的长辈们端正地坐在红木座椅上,云献为首,依次坐着云津轩、云津誉、云津晴三兄妹,而云初则是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藤椅上。
商陵游与连翘两人,则是坐在他们一群人对面。
连翘好奇的视线落在云津誉身上,她仔细打量着他,发现如果不细看,会很难看出商陵游与他是父子关系。云津轩的双眉又粗又黑,双唇微厚,整体看来给人粗犷坚毅之感,而商陵游眉头淡淡的,双唇浅薄,宛若是丰朗俊逸的公子。
果然,商陵游是像母亲多一点,所以才会与母亲缘深,父亲缘极浅淡。
“是谁允许你改姓的?”云津誉声线浑厚,如同古钟被撞响发出的嗡鸣,他粗黑的眉毛一拧,看起来,有点像三国志里的张飞。
如此想来,连翘忍俊不禁。
商陵游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平静地回答说:“八年前我被法庭判给我母亲,既然余生是和我母亲相依为伴,我当然要选择我母亲的姓氏,让她此生了无遗憾。总不能让她在失去了丈夫之后,再含辛茹苦地抚养着一个外姓之人吧。”
“你!”云津誉气急败坏。
云津誉完败。
轮到云津晴出场了,她在此前与商陵游的争锋交战中吃了点苦头,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她将矛头直指连翘,尖酸刻薄地说:“啧啧……”阴鸷的眼神扫了连翘一眼,“品味奇差、不懂装扮、没有教养的女孩就是你自己选择的妻子?呵呵。再说,初次来男方家里见长辈,难道不知道要准备见面礼吗?”
这一刻,不轻易动怒的商陵游面色大改,他阴沉的脸,直视云津晴,声音冷冽,他说:“我的妻子,还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
“云陵游,你目无尊长!你别忘了,我是你姑姑!”云津晴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趾高气昂地瞪着商陵游。
而商陵游则毫不畏惧,他指正说,“我姓商,名陵游。”说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意味的弧度,“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初我之所以会被判给我母亲,还全是姑姑你的功劳呢,若不是你暗地里又花钱买通了法官,让他违背爷爷的意愿修改了判决,估计现在我还是你口中的云陵游呢。”
“你……我……”云津晴登时哑口无言。
而云献则是恶狠狠地瞪着云津晴,后者畏缩着坐回了座椅上,一副病恹恹的神态。
大伯云津轩主动摆明立场,称自己无暇顾及家事,还有会议要参加,就先行离开了。当然,云初亦是不参与,他嬉皮笑脸地说:“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我管不了也管不着,我目前正筹划南音宣传纪录片事宜,实在无法□□琢磨这些破事。”
云初将这些事称之为“破事”,话糙理不糙。
商陵游很赞同,他点点头,对云献说:“爷爷,如果您还认我这个孙子,您这辈子都会是我爷爷。但如果您想让我改回云姓,很抱歉,我办不到。有人不希望我留下,当然,我也不稀罕留下。既然我已经接了给南音宣传纪录片念白配音的工作任务,那么我一定竭尽所能,认真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