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用折腾这么久,但他实在受不了寝室的古怪气氛,周迟就住在他隔壁床铺,虽然只隔一层薄薄的床帘,但他仍能切实感受到周迟的清浅呼吸声,还有祁阔悄悄翻进去时,周迟被吵醒后的低声警告。

这对不知羞耻的野鸳鸯!杨启经常会恨恨的倒在床上,拿耳塞用力堵住耳朵,都是成年人,他自然也不会那么不讨喜的去刻意戳破那两人的奸情。

只是夜里若有若无的轻轻喘息,衣料的摩擦,还是会钻进他的耳孔里,杨启半夜浑身烫得厉害,他几乎想立刻掀开床帘,把那两人的奸情公之于众。

最后也只是是无奈的拿被子蒙住头,右手探入裤子里,粗鲁又暴躁的动作着,他幻想着周迟就在他跟前,亦或是隔壁的祁阔已经变成了他。

那样杨启绝对不会这么像祁阔这样浅尝辄止,他一定要抓着周迟的手腕拿绳子系紧,管他娘的什么室友朋友,直接把周迟折腾到崩溃才行。

他恶狠狠咬着牙,努力将那声闷哼藏匿于齿间,眼眸里幽深晦暗,直勾勾的盯着那层薄帘子。

段煜带着耳麦,打起游戏来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宿舍各种炙热的气氛浑然不觉。

第二日,周迟一如既往的打理整齐干净,眉目疏朗身型端正,仿佛作夜的种种都是杨启下流的想象。

“祁阔没跟你在一块儿?”

杨启靠在椅子上,语气玩味又暧昧的问道:“我以为这个点,你们不回来了呢。”

他在周迟冷冷的目光下很坦然的把腿又向前伸了伸,那条带着轮子的凳子霎时被蹬得止步住向前跑。

姿态无赖又恶劣,他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像极了小学时期故意引喜欢的人注意的小男生,杨启只是觉得,他怎么每每见了周迟都这么不爽快,就想开口犯贱几句,非要看见那张清隽冷淡的面庞露出点难堪时,他才痛快起来。

可惜周迟也早已不是刚入学的周迟了,对于杨启的种种犯难,他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加,他把帆布包放在桌面,不紧不慢的将里面的电脑书本拿出来,准备继续今天没做完的工作。

这种人就像小丑,越是搭理越来劲。周迟垂眸打开电脑,戴上黑框眼镜,熟练的调出没做完的套利模型。

这时,周迟的手机又弹了一溜消息,于泽秋发的几张照片,仔仔细细的拍了自己的侧脸,大概是开了闪光灯,伤势看起来颇有些唬人。

“你男朋友下手真重。”

“周迟,我的脸特别特别疼。”

看着照片里于泽秋小心翼翼展示自己的伤口,动作都带着点小心机,他沟壑分明的腹肌也有意无意的入了镜。

周迟冷冷嗤笑一声,漠然回了一句“自作自受”就把手机屏幕按在桌面。

一旁的段煜瞄到了周迟的电脑屏幕,无意问了一句:“这是上周的作业吗?”

他不怎么看班群,自然不知道某个软件上自己的作业已经堆了一长溜,个个都是临近截止。

周迟正思考怎么不经意靠近段煜,这回倒是瞌睡间送来了枕头,他大方的把电脑屏幕一转,对着段煜展示自己的成果。

当然,这只是公开课的作业,算不得什么重要东西,如果是竞赛或期末测评那类作业,周迟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是万万不肯这么大方的。

“谢了周神。”

段煜只是多瞟几眼,就将那几条数据记得清清楚楚,他也打开了matlab,打算把周迟研究出的数据原封不动的copy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