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烟味飘来,周迟面颊渐渐浮上一层不正常的红。
何止是热,简直烫的他想在冰凉的地面上打个滚,好给自己降降温。
“周迟,你已经爬到你望尘莫及的位置了,还要干什么?难道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意识涣散时,隐约听见空中飘来这样一句话,温水一般淹进他的耳朵里。
不,远远不够。
“周迟,你不要不识好歹,亲你,是给你脸,别人求都求不来。”
难道我生来就该躺在男人身体底下挨草吗?我就该被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践踏吗?
“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该受着。”
不,这不是我选的路,周迟呢喃道。
有选项的选择才叫选择,我唯有以自己的骨头去与对方的兵刃搏击,才能换取一线生机。
窜如脊髓的快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如同深海里跌宕起伏的船只,被深海巨轮撞得支离破碎,身前,有人柔情的掐住他的脸,要把性器送进嘴里去。
“这可不是只猫咪,惹急了给你那玩意儿一口咬掉也不是没可能。”
男人笑骂两声,退而求其次地吻在周迟嘴角,舌头探不进去,只是有些愤愤的在外啃咬,那两瓣唇被涎水浸湿,逐渐泛起一层红艳艳的漂亮颜色。
他涣散的眼神渐渐回笼,于迷茫中清醒,于清醒中再度沉沦。
周迟,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下雨天?
幼年的他看着手里滴滴答答坠下的雨滴,天寒地冻,他手指已经起了一层红疮,他想了想,回答道。
因为,雨天很好,可以洗掉一些脏东西。
可以洗掉旧旧的球鞋鞋底的泥巴,可以让扔在垃圾堆里的文具盒看起来像新的一样,而且,一场暴雨过后,将会是绝无仅有的晴天。
可渐渐的,他又不喜欢下雨天了。
迟来的阳光,真的还暖得热吗?
他匍匐在地上,被后方的男人握住腰一次次挺进身体最深处,十根手指宛如鹰爪,死死扣在地面。
爬着爬着,他撑起身子,不停痉挛的小腿重新找回知觉,踉跄着想站起来。
“阎承海。”他眼底黑沉沉,无一丝情绪,甚至没有向陈嘉行那边瞥一眼,嘴角轻扯:“你是性功能不行吗?只能看着别人上我吗?”
“废物。”
阎承海眯起眼睛,他不知道这个少年刚刚想了些什么,反正无论什么诡计在他这儿都不会有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