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
这道寡淡冷静的嗓音,搔在心底痒得发颤。和刚刚缠在他耳边,仿佛要钻进他耳孔里的低吟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想到这件事,祁斯贤就觉得有点古怪。
这个男孩,刚从他床上下来,之前还曾和他侄子在车里也这样放浪形骸的做爱,也许就在昨天,逼里还装着其他男人的精液。
看着男人若有所思的眼神,周迟心里大概有了定数,他主动凑近,浑身带了点腥气的冷香骤然靠近,清清淡淡的扑在男人面上,唇角还携着一点湿漉漉的水光,安抚一般的、不胜亲昵蹭了蹭他的脸颊。
“小叔。”他又开始叫这个称呼了,黑而直的睫毛一颤一颤,蹭过他的眼睛。
祁斯贤被喊得头皮发麻,浓黑的眉头重重一跳,幽黑的眸子直勾勾锁在周迟身上。
“之前也跟过陈嘉行?”
周迟摇头,唇线抿如刀脊,凉飕飕的嗓音:“是他纠缠不休。”
“他满足不了你吗?这就过来把火点在我身上。”
这个他字指的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是周迟前男友,是他远在国外,还苦苦相思着的侄子。
他们叔侄关系虽然不算多亲近,但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叔叔把侄子对象给上了的情况。
祁斯贤一直觉得,周迟仍旧对他侄子抱了一些情意,这两个年轻气盛的男孩是彼此的初恋。
周迟的嗓音平静:“他确实比不得您,在各个方面....”稍稍停顿一下后,他继续道:“我没有和其他人做过,我从前不喜欢男生...除了你们两人。”
只和你们祁家的人做过。
祁斯贤年过而立,正是耳清目明,对周围一切事情都了解的透彻的时候,他了解周迟接近他是究竟存了怎样一种想法,拿他侄子只是个噱头。
这次以身入局,逮出津州贪污窝点的事情说险也挺险,稍有差池,周迟就很可能会在那间包间里被人轮奸了。
而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他在最初没有助周迟一臂之力。
“因为您,我被人这样对待。”
倒打一耙,把黑的说成白一向是周迟的拿手好戏。
他在利用男人的愧疚心,虽然这点愧疚在滔天的性欲中可以说是只有指甲盖大的那么一点。
“而且,我....”
话毕,周迟的眼帘一掀,两人的目光正正撞上。
他稍稍挑眉,唇角熟练地扯起一抹笑,冷淡到有些不近人情的长相在一瞬间犹如薄冰乍破,从中溢出一些粘稠暧昧的,令人脊骨发颤的情.色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