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可以。”

本以为周迟会继续白天那番精彩的演说,结果他丝毫不提及,似乎只是拉自己出来唠唠家常。

他们的关系哪里熟络到这种地步。

祁斯贤纹丝不动,像是在看一场技巧拙劣的表演,他也吝啬去给出一点评价。

车窗里静的可怕,周迟不说话时,祁斯贤默不作声,两人呼吸声清清浅浅,彼此干扰着,有些磨人。

似乎有点太安静了,也离他太近了。男人有些不悦,但他没作声,也没挪一下位置。

车窗外的天色擦黑,车内也昏昏暗暗。

他始终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表情,言语也颇寡淡,周迟就在这片昏暗环境中去细细打量他的样子,终于从细枝末节中看见一点异样。

男人的两只大掌张开,筋骨血管暴起的可怖,看似不经意间罩在自己小腹下方。

“祁处长,您硬了啊。”周迟微感诧异,深黑的眉上扬,仿佛看见了多么了不得的东西。

只是和周迟同处一个封闭空间,男人起了生理反应。

紧接着,周迟的动作简直可以说是大胆妄为,放荡至极,完全将两人的身份抛开不谈。

周迟翻坐在男人的胯上,两只手掌沉甸甸撑在男人坚实的小腹上,离最危险的部位仅仅只有一寸之隔。

“小叔,说起来,我感觉很疑惑,怎么我每次和您聊到祁阔,您都避之不谈呢?”

他头一回叫了这个称呼,且又用了这样危险挑衅的姿势,这让一向边界感很强的祁斯贤感到有些不适。

他心平气和道:“周迟,祁阔和你谈了多长时间恋爱,我不感兴趣。但他是你的前男友,我是他的小叔,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该有这种距离。”

周迟笑了,那双眼睛在昏黑的光线下辨不清神情,显得格外深邃,他说:“那场车祸和我没有关系,祁阔是真心喜欢我,你把我们拆散,谁来赔我一个男朋友呢?”

“我们会整日的做爱。”

他身体下压,高挺的鼻梁和男人的鼻梁轻轻磨蹭,轻声说:“就像现在这样,我骑在他的身上,被草的说不出话。”

“你知道吗?你侄子和我的第一次就在车上。”

祁斯贤闭上双目,沉沉呼出一口气,深刻感觉到了孺子不可教也。

微弱的灯光下,那两只手仿佛上好的玉石,骨相极佳,一看便知很有力量感。

那两只手此时就撑在他的大腿内侧,似乎很不老实,悄无声息的朝中心地带摸去,那儿似乎也有所感应,猛然向上跳了两下。

他微微倾了倾身体,虚虚圈在少年手腕上,制止住了他下一步行动,哑着声音问道。

“陈嘉行叫你婊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