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巍然不动,目光却像是被逗猫棒引着的大猫,如有实质般炙热。

最后一个动作,周迟把手指点在胸前,嗓音低沉微哑:“记不清哪几个人了,很痛。”

“他们逼着我,差点把这里咬下来。”

虚情假意。

祁斯贤这样想,呼吸却不自觉的重了许多。

好似借了那些男人的手和唇,他就不是这个位高权重的身份,也不再是祁阔的小叔,正大光明且肆意放荡的玩弄面前的男孩。

“我看看。”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漠然的表情,像一块陈年老冰一般无动于衷。

周迟也在心里冷冷的嗤笑,这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

他就在祁斯贤凛冽的气压下,慢慢脱了身上的棉服,一颗颗解下扣子,车里暖风给的很足,倒不冷,但措不及防的接触外面空气,还是让他浑身起了一层细小疙瘩。

遇见冷风的生理反应,胸前那两枚红润的乳粒当着男人的面就颤颤巍巍的翘了起来,看似无师自通,十分淫靡。

“没有留什么痕迹。”祁斯贤淡声说,手指无意识搓了搓。

“嗯。”周迟答:“大半个月了。”

他的眼帘抬起,狭长的眼尾轻飘飘的掠过男人,一触即然之际,祁斯贤竟然先行一步转开了目光。

是欲望吗?好像也不是,如果他脑子里也全是那些肮脏不加掩饰的欲色,和茶室里那种冠冕堂皇的逐色之徒也没什么差别了。

祁斯贤重新转回目光,重新打量着周迟的身体。

这个男孩身架很漂亮,宽肩窄腰,流畅的肌肉线条附着每一寸骨骼,恰好到腰胯那里凹下一点弧度,很适合将手搁在上面,胸口那两枚茱萸却有些格格不入,似乎太红了些,也许是被人长时间......

“够了。”祁斯贤闭目,手背暴起一层交错的青筋脉络。

够了,已经很出格了,祁斯贤想。

送走周迟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沉闷的浊气,墨黑色的眸子里晦暗压抑,他似乎没有受任何影响,仍然是那个万人尊敬、秩序森严的人。

然而宽大的手掌从身下挪开后,胯间隆起的那个分量不轻的帐篷这才显现出来。

......

除夕夜街头,万家灯火,周迟裹着薄薄的棉袄走在街头,胸口一阵阵凉风往里钻,他疑心是刚刚脱衣服时没扣好。

他慢慢踱步在灯火璀璨的街头,细小的雪花在空中凌乱飘散,耳朵冻得有些发红。

这个时间点外面没什么人,然而却很亮堂,四处缀满了红红火火的灯笼,点亮了街头巷尾。

如果是在贵州,这时候已经炮仗满天飞,耳朵里全是烟花声,北京却冷冷清清的,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