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荒唐的一件事,他克制保守了三十年,至今仍觉得自己没有逾越过什么底线,哪怕是沉默的看完了整场两个男孩的床戏。

统共做了三次,两次都是面前这个男孩玩的骑乘。

劲瘦的腰下,两枚腰窝在昏黑的环境中若隐若现,裤子半褪,两条雪白的腿袒露出来,隐隐透着肌肉的爆发力,被另一只手掌用着亵玩的手法揉弄着。

那张冷淡却泛起红晕的脸似乎也正正好对着他,眼神忍耐厌弃,却双腿发力,将另一根物件缓慢的吞吃了下去。

摄像头里他侄子只露出一个背影,还有一双手。

这种耐人寻味的角度,昏暗的环境,总给他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古怪,似乎有一点很让人不舒服,却也有一点莫名的舒爽。

屏幕里恰好播到他侄子的两手忽然扣在那截白的晃眼的腰上,狠狠往下一按。

“啪”的一巴掌迎面而来。

他半眯起眼睛,手掌不自觉虚虚抓握了一下,不清楚自己究竟要扣在少年的腰上还是紧紧掐住那截脖子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轻飘飘的撩过耳朵。

明明是那么淫荡、恶劣的心理,怎么会长这样一张不沾世俗欲望的脸。

祁斯贤垂头,在垃圾桶顶里按灭了那支烟,又慢慢呼出一口白雾,把那些过于淫靡的画面驱除出脑子。

这是自己侄子的男朋友,一个看似有些心术不正的男孩,或者一个大一的男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该和自己扯上半点关系。

他严于律己,向来是阶级秩序的制定者、拥护者,绝不会容许这样出格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你们自己闹腾,我没心思插手。”

祁斯贤不感兴趣的朝他点点头,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周迟微微挑眉,目送他离开。

陈嘉行冷眼旁观这一幕,将手臂搭在周迟肩膀上,有些吃味的捻弄了下周迟薄薄的耳垂,温热的鼻息喷吐在他耳后,声音带着点寒意,轻轻吐出一句话。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吗?”

黑而冷厉的双眸带着些许醉醺醺的意味,眼尾荡起一抹稠艳的猩红,唇瓣微微肿起,看了十分想让人咬一口上去,非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不可。

他站在那儿,什么也没做,就散发着一股潮热暧昧的气息,轻而易举就勾了所有人。

所以祁斯贤的眼睛才会黑沉的可怕,不欲多言就转身离开。

“如果他不是个性功能有障碍的男人,我想他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把自己那根东西狠狠塞进你的骚x里。”

陈嘉行皮笑肉不笑道:“恭喜你,走出第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