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人心里又疼又痒。
于泽秋坐在他对面,已经很久没有翻下一页书了,视线凝聚在周迟脸上,表情若有所思。
他之前不知道周迟也去参加了那场颁奖晚宴,直至今早,他在新闻热搜上看见了相关消息,一张张精拍的图片里,他一眼就看见了熙攘人群身后的周迟。
没办法,实在太惹眼了,比前排的某些官商子弟都出尖很多,孤零零的站在最角落,看起来疏远又清冷。
一只手轻轻覆盖在周迟额头,于泽秋眉头皱了皱,点醒周迟:“你发烧了,周迟。”
陪陈嘉行去晚宴,又搬出宿舍住,今天发了烧。
昨晚周迟干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思及这里,他的舌尖抵在上颚,有点烦躁的啧了一声,又伸手指戳了戳周迟的睫毛。
“周迟...你考试迟到了。”他恶作剧一般又说了一句。
被人从滔天的困倦中叫醒,周迟睁眼时有些迷茫,睫毛扇动两下,看见面前于泽秋时,他蹙起眉,眼神有点奇怪,又有点冷。
“嗯,我知道,已经吃过药了。”把厚实的口罩又往上提了提,周迟的声音闷在里面,低哑又模糊。
眼睛漫不经心的向前一瞄,看见于泽秋的课本已经翻得就剩最后薄薄的几页,心里微微一惊,刚刚还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恢复清醒。
“别硬撑,去医务室看看吧。”
“先别管这个。”周迟不耐烦的打断了他,那一点脆弱也荡然无存,露出的眉眼线条傲慢又锋利,他直接把于泽秋的笔记本掉了个朝向自己,声音凉薄无情:“你们班画的几道重点题给我看看。”
于泽秋耸耸肩,另外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本子:“上面有讲解。”
“不用。”
【男生宿舍】
“今天,是周迟宝宝的十八岁生日。”
“恭喜你!已经进入了成年人的世界....”
几天不见,祁阔已经鸠占鹊巢,把周迟的床铺桌子全占完了,他开考半个小时就草草写完提前交卷了,现在皱着眉,在台灯跟前写完一句又划掉一句,感觉自己怎么写怎么矫情。
上了大学后他们宿舍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几乎不怎么动笔。
尤其是还有个如此优秀的室友,不论科目作业还是小组任务都包圆了,次次都做的相当完美,属实是大学生之光。
“周迟一直是个很棒的宝宝,在今天之后就成为了很棒的大人...”写到这里,祁阔长腿一蹬,鞋底直接踩在了隔壁杨启的桌子上,背靠着旋椅悠悠转着。
怎么感觉写的有点弱智,祁阔又给划掉了,最后终于放弃了,简短的写了几句:
“祝你勇敢、自信、自由、永远都是我最骄傲的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