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做起来和条失了智的疯犬没什么两样。

段煜的鼻翼灵敏的扇动几下,在乱糟糟的床面上和落地窗旁的浴缸徘徊着,像条狗似的嗅来嗅去。

湿润的大拖鞋在高档瓷砖上发出刺耳的咯叽咯叽声。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周迟心烦意乱的捏了捏眉心,声音平静无波,尾音哑哑的,眼睛有些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浴室的位置。

于言旭好歹也是名门贵公子,被人恭维着长大的,怎么也不肯屈居在衣柜里,即便衣柜的空间不算小。

带着点情动的眷恋,他懒懒的拢着周迟,脸上的阵痛未消,热热的,于言旭脑子都有点犯晕,他碰瓷一样把头搁在周迟颈窝里,意犹未尽的探出舌头舔着周迟薄薄的耳垂,哑声笑道:“怕什么。”

“做都做下了,还怕和他摊牌?”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话语中都带了点狂妄之意,低声呢喃道:“来,再亲一口。”

“舌头伸长一点,主动放进我嘴巴里。”

“嗯....乖”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响起,他捧着周迟的脸颊,享受着凉又软的唇瓣轻轻擦在自己嘴上。

周迟静静垂下眼睫,狭长的双眸有些让人捉摸不定。

兀地,于言旭吃痛的“嘶”了一声,急急的退出周迟的口腔,皱着眉,拿手背随意的一擦,舌尖已经冒了血,嘴里全是浓郁的血腥味。

啧,差点忘了这还是个会咬人的主儿,牙尖嘴利的很。

于言旭悻悻的举手:“我躲起来行了吧。”

之后就被毫不留情的推搡进了浴室。

“哦...杨启告诉我的,说你丢了。”段煜挠挠头,他这种缺心眼难得有点什么小心思,现在把这为数不多的心思全放在怎么给室友穿小鞋上了:“他懒得过来,我很担心你,就赶紧来了。”

脚上的拖鞋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提到那俩字,周迟肉眼可见的冷下了脸。

房间还残留着一股气味,若有若无的扑在段煜脸上,很杂的味道,像是周迟身上的淡香,但又多了点腥气,段煜闻着闻着,耳根莫名其妙的红了。

想到周迟那天在宿舍里光着半个身体,两条腿颤悠悠的挂在别人腰上,臀后被磨的深深浅浅的红,湿漉漉的,散发的味道,和现在有点像。

段煜只是想想那天,就有点受不了了。

之后很多次,他偷偷拿周迟的内裤打飞机,把那层薄薄的布料覆在自己脸上,仰面躺在床上,兴奋的胸膛上下起伏,炙热的鼻息喷在那条短裤上。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段煜表情逐渐痴迷,他想的是周迟坐在他脸上,单手插进他的头发里,居高临下的冷声吩咐道“舔仔细点。”

周迟:“......”

他看着段煜半张脸都被拖把头发盖住了,强迫症上线,终于忍无可忍的伸手把头发全捋了上去。

把段煜这种习惯躲在暗处的人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