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阔嘴里说的挖墙脚是怎么回事?于神看着不像那种下三滥的人啊。”
“不管是不是,反正挺丢人的。”
“偷拍到的一张图片,边上那哥们心理素质太强了,愣是没往旁边扫一眼。”
“那是我们金融系的高岭之花周神!唉,心疼我们周神被打扰到了。”
“这位的身份就更低调神秘了,经常能看到嘉宏老总开车过来接。”
“仇富啊!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怎么就不能是我。”
没了周迟的男生宿舍,气氛比往常更尴尬,淡淡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寂静到有些可怕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跟于泽秋狠狠打了一架,直到把那贱人的脸揍成了爹妈都认不得的凄惨模样,祁阔才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自己脸上也挂了不少伤疤,但还是比那贱人要好多了,祁阔暗暗窃喜着,就是有点可惜没让周迟亲眼看到那张脸。
周迟的床上简单干净,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祁阔窃喜完了,又开始愤慨不平,一头栽倒在他的床上,整洁的床面瞬间被躺得皱巴起来。
墙上贴了几张时间规划表,写得满满登登,几乎没留出多余时间去玩乐。祁阔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纸上遒劲漂亮的字迹。
拉上床帘,铺天盖地的昏暗,清淡熟悉的气味似一层薄纱,轻轻罩在祁阔的身上。
周迟搬出去了,连见他一面都不愿见了。
说不出的酸涩感涌上心头,祁阔把脑袋深深埋进那块颜色朴素的枕头里,嗅吸着清淡的皂香,脑袋里开始杂乱无章的瞎想。
寒风凛冽的冬日,周迟能去哪里呢,不会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住别人家里了吧。祁阔突然想起论坛里有人说的,周迟坐上了那辆黑色宾利。
两人还会在深夜里缠绵接吻,甚至做一些他整日意淫却没能做到的事。
只是稍稍在脑子里过一下那个场面,祁阔就感觉身体止不住的发寒,像是门外的冷风钻进窗户,直直的钻进他骨子里,渗进他五脏六腑里一般。
把周迟的被子紧紧裹在身上,祁阔手指微微发颤,给周迟发消息。
“就算跟我分手,你也不能和别人谈。”
半晌没见回消息,祁阔眼底发红,执拗又疯魔,模样看上去竟然有些可怖,他忽然想到杨启一开始就跟他说过的“周迟这种人,不值得付出真心。”
如今,他眉眼森冷,不自觉地也跟着当时杨启的口型,呢喃道:“见异思迁的...”
轻轻念出了最后两个字。
“婊.子。”
头脑昏昏的骂完这句话,祁阔忽然抬手又狠狠给自己一巴掌,他脑袋重新埋进周迟的枕头里,咬紧牙关,幻想周迟就在他跟前,那两枚有点内陷的红豆就悬在他鼻唇之间,诱人得很。
亦真亦假的幻境里,他探出舌头,却不似平时那般温柔的舔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