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岁的时?候。”

“……”

许燃看了看戴岳的神色。见戴岳皱着?眉头，明显很不舒服，但?却很坚持想要得到答案的样子，便说：“可以是可以。可我有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了。”

他这不是敷衍戴岳，是真的有些事记不太清。那几?年?他反复高烧，有些记忆就是会比较混乱和模糊的。而?原主，那是自?来就不记得。

“那我问，你回答。”戴岳抚着?许燃的脸颊，“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许说谎。”

“……好。”

“你是叫许‘ran’吗？”

“是。”

“你父母是不是经常赌钱？”

“是。”

“你说你小时?候长?头发?，那时?几?岁？”

“大概是四岁到八岁之间。”

“那你名?字里的‘ran’是‘天然’的‘然’，还是‘燃烧’的‘燃’？”

“……”

“你从哪来？”

“…………”

许燃绞着?手，垂着?头，一副害怕不已的样子。声是一下也?不敢吭。

戴岳抬起他的下巴，让他正视着?自?己?的眼?睛，“燃燃，老公向你保证，绝不会对你发?火。但?是你必须回答我，而?且我要听实话。”

“那我的实话如果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呢？你会把我怎么样？你会不会以后都不再?管我了？”

“当然不会。无论答案是什么样，我都会保你衣食无忧。”

“骗人的话你就是……”

“狗。”

好家伙，这么痛快，连迟疑都不迟疑一下么？

许燃咬咬唇，对戴岳小声耳语道：“我的名?字的确是‘燃烧’的‘燃’。我从哪来，我不清楚该怎么说。但?我很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在听UP主讲解的过程里知道的嘛，这是事实，“只是以前你看不到我。”

“……你是鬼？”

“当然不是！我又不怕光。我是个生魂，只是有时?会离你很近。”近到只有一个UP主和一双耳朵的距离。

“我知道一些你的事。我知道你小时?候很孤独，还有你一直很喜欢一个叫‘许然’的人，非常非常喜欢。但?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我。我也?没有办法让你知道。你现在能看到我，是因为……大概是因为，我想让你变得快乐。”

许燃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是真诚的。他情不自禁地抚上戴岳的眉心，试图将它抚平，“戴岳，我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你的痛苦才来的。”

在拿到补偿款做完体检之后，在电梯里时?他在想什么？

他穿来之后没有特意回顾过这件事。但他记得，他当时?想的还真的是戴岳。

不过他当时想的不是什么好事。他在心里骂戴岳跟他老板来的，说他们都一样，都是黑心资本家，养小傍家！害他失业了！

好家伙，破案了，这一定是当时?的怨念太深才让他来到这个地方。

许燃稍稍心虚了那么一会儿，却看到戴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凝望他的眼?神。

许燃吓得一把搂住戴岳的脖子，用力搂住，委屈巴巴说：“老公你别这样看我，我害怕。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戴岳：“……”

许燃拼命挤着?眼?泪，突然发?现这一着?急还有点挤不出来。他死死抱着?戴岳不让他把自?己?弄开，“你要是不想要我了，那我会死掉的！”

戴岳也?没刻意去把人推开，哼一声，“吃不到海鲜馋死？”

许燃：“……我可以少吃点海鲜，但?我不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