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之前在墓室有过照面的皇室五殿下,刘子?姮。
刘子?姮转身,扶着刘子?玠下马车。
刘子?玠今日着一身浅绯长衫,乌发?以玉扣固之,腰上悬挂两枚温润剔透的玉钰。随后,他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贴身侍从说?道?:“我命你特意?为我备好的骑服可准备好了?就是?那套紫色的,切不可弄错。”
侍从回:“殿下放心,奴都给您备好了。”
刘子?姮哪里看不出自己亲弟弟的那点小九九。自墓室出来后,他便?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尤其那日天盛大会归来,他举止更是?怪异,竟把自己关?在房中,绘出一幅女子?画像。待她仔细盘问弟弟的贴身侍从后,方才知晓,原来弟弟对墓室中救过他的女子?动了情思。而那女子?,恰好也在此次天盛大会之中。
她伸手一把将人拉过来,低声叮嘱道?:“你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盘算着何事。我且告诉你,待此次回了都城,母皇便?会亲自为你择一世家女郎成婚,你纵是?再不情愿,也需将你的那些不着边的想法收起来。”
刘子?玠回:“我不过是?想在打马球之后于场上骑骑马罢了,皇姐怎的连这都要?管?既然提及成婚之事,那我便?直言了,这辈子?若不能嫁给我心仪之人,倒不如一袭青衫长伴佛灯,在寺庙中待着。”
刘子?姮冷斥一声:“你最好是?如此。”
在场后等候多时的专人见到刘子?姮等一行人,即刻弓着身子?快步奔来,脸上堆起谄媚之笑,眼角皱起一层又一层的纹路:“奴在此恭候多时了,还请五殿下、七殿下一同前往四楼观看,已为两位殿下备好桌案、软椅以及茶水、吃食。”
刘子姮微微点头,并不言语,提裙向楼上走去。
刘子?玠眼角余光瞟到一个端坐在小案后的熟悉身影,当即从四楼的楼梯口又转而下到三楼。刘子恒深知管不住他,摆摆手道?:“去跟着他,别出什么岔子?便?好。”
“是?。”
等裴玉清回过神来,刘子?玠已不经相请,便?直接落座于他身旁,腰上的玉钰相碰,发?出清脆响声。
刘子?玠坐姿慵懒,一手随性?地支着下颌,说?道?:“裴公子这儿倒是视野开阔,瞧得甚是?清楚,我决定就坐在此处了。”
其侍从立马为其铺好小案,摆上茶水以及可口的酥脆糕点,又从怀中拿出上绣着金丝祥云的团扇为其扇风去热。
裴玉清微微侧过脸,神情平静如水,对刘子?玠的突然来临淡然以对。他道?:“原来是?七殿下。我方才听?闻第四层是?专供给贵宾享用,七殿下为何不到四楼,那儿视野更佳。”
刘子?玠咬上一口糕点,道?:“不曾想裴公子?已然知晓我的身份,可是?贺姐姐告知于你?”
上次当他面还是?称呼贺娘子?,如今却变成贺姐姐。怎么,在他面前连狐狸尾巴都不藏了,是?吗?
裴玉清目视球场上的那道?暗紫色倩影,虽然语气清冷,但还是?透着一丝丝不悦:“七殿下身份尊贵,且尚在闺阁之中,言语之间当更加谨慎,莫要?称呼妻主一声贺姐姐,还是?如前些日子?那般称呼贺娘子?为宜。”
刘子?玠依旧保持着那副慵懒姿态,微微扬起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个称呼而已,不论是?嘴上怎么叫,还是?心里怎么叫,裴公子?都不要?太过在意?,区区小事一桩罢了。”
旁边的侍从听?着两人的对话?,头越垂越低,到最后只?能瞧见一个黑溜溜的头顶,手上扇风的动作却是?不敢停。他家殿下那种肆意?妄为、不顾他人的性?子?还是?显露出来了。
裴玉清率先留意?到这般情形,道?:“七殿下说?这话?时,旁边的侍从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