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刑台办事,哪知道案子往深处查,连刑台几个堂官都不干净,便上请朝廷,把那几个人革职查办,由他亲自审案。
眨眼的功夫,十来天就过去了,安氏的人抓得差不多,案子也有了眉目。林晗后知后觉记起,似乎许多天不见卫戈。仔细一想,自从那天早上,他确实没再见过他。
卫戈也不去上朝,不知道在忙什么。
林晗一阵惊惶,连忙把手里的事交给属下,急匆匆朝家里去。管事站在门外笑脸相迎,问安道:“殿下回来了?”
“郡王呢?”
那管事一脸怔愣,说:“郡王已经多日没来了,这回没和殿下一块过来?”
奇也怪哉。
林晗皱了皱眉,心事重重地走进宅子。他这一日胡思乱想,猜疑不定,心浮气躁,什么事都干不下去。
枯坐到傍晚,宅邸前忽然来了一伙人,备了几马车的厚礼送来。林晗差人去问,送的都是打猎得来的皮毛和肉,送礼的人只管押运,也不知道主顾是谁。
掌灯时候,府里送来几样饭食小菜,林晗捏着筷子盯了会,实在没有胃口。
外间一阵喧闹,仆婢喜气洋洋地报信:“郡王回来了!”
林晗放下筷子,脚步如飞地赶到院子里,瞧见一拨带弓的武士。卫戈一身大红锦袍,窄腰紧袖,俊美至极,翩翩地穿过人群。
“回来了?”两人异口同声。
进了屋子,林晗斟上一杯酒,打量着他满身的气派,道:“打猎去了?”
卫戈叹了声,浅抿了口酒液,道:“是。有些事要办。”
林晗拈酸道:“听管事说,你都不着家了,上哪野去了?”
也不知卫戈是打了一天猎累着了,还是粗心,竟没听出他话里的醋味,从容地夹了几根菜吃。
“住在城西淳善坊,离西郊近,懒得来回赶路了。你案子查得怎么样?”
林晗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亏你还能想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