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连连认错,牵起他一根指头细细啄吻,道:“含宁别气,真不是故意冷落你。”
林晗轻哼一声,抽了抽手指,动不了。卫戈顺势勾着腰肢,拥着他坐在桌前,取了三两个小盏,对月酌酒。
“光喝酒没意思,”林晗摁住他手腕,笑若桃李,“来联诗。”
卫戈一愣:“这我可比不过你。”
林晗抬起指尖,点点他唇瓣:“比不过就受罚。”
卫戈举杯便饮,被林晗慌忙按住。
“你好没意思!还没开始呢。”
“反正比不过你,先自罚三杯。”
林晗夺了他酒盏,兀自喝光剩下的,望了望窗外沉寂的大夜,低头吟咏:“霜凝天水碧。”
卫戈想了想,接下一句:“月霰广寒香。”
林晗眼睛一亮,笑道:“这不是挺好的。不过还没到八月呢,哪门子桂花香了?”
卫戈抱着他蹭了蹭,低哑道:“在你身上。”
林晗目光流转,搁下酒盏,跨坐在他腿上,抚着绝美的脸孔,轻声接道:“玉腻芙蓉冠。”
说罢,他便觉得腰肢一重,股间与他贴得更近了些。
一股情热笼在二人之间。卫戈含笑看他,不轻不重揉着后腰,磨得林晗直喊痒。
“新酥弱柳秧。”
林晗抿了抿唇,嗓音细微:“越来越不正经。”
“不接着对,就是认输了?”卫戈轻声道,“要受罚的。”
林晗眼睫微颤,柔顺地看着他,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卫戈捧起他的脸,浅尝两口,便开始攻城略地,吻得他秀鼻翕动,热息连连,像个木偶似的任人摆弄。
彼此身躯紧贴。林晗眸中泛出泪色,推了推铜墙般的肩头,细语道:“痒……”
一只热烫的手心钻进他发间,动作一番,墨黑的发丝倏然散开,倾泻而下。卫戈贴在他耳根亲了亲,沙哑难耐地问:“要夫君抱你么?”
林晗歪靠在他怀里,青丝铺散如绸,轻轻点头,溢出声鼻音。
“嗯。”
亲昵的吻落到林晗鬓边。卫戈又在他耳尖蹭了蹭,低声哄道:“衣裳解开,自己.坐.上来。”
林晗一手攀上他肩膀,一手寻到衣带,指节一勾,襟前便滑开一片。他手抖得厉害,扯了半晌,才松开绸袴。
蜡烛烧得炽烈,火光盛如流霞。云雨一路,摇荡颠簸,他腿上一丝不挂,一只脚晃悠悠翘着,宛如月弓,另一只踝间堆着未褪尽的亵衣,凉风从窗户灌进来,激得身子一股股颤栗。
林晗逐渐分不清,身上激越的震颤,是从抵死缠绵的骨血里涌出来的,还是沁凉的寒风掀动的。
喘得太久,他的嗓子干涩发痒,从卫戈身上下来第一件事,便是大灌几口清酒,却喝得太急,捂住嘴巴咳嗽。
卫戈给他披上衣裳,垂目欣赏垂曳衣摆下两条修长如玉的腿,隐约瞥见腿缝边一丝洇湿的晖泽。
“明日有闲暇,跟我一块出门?”
林晗腰肢酸软,在榻上坐着,道:“去做什么?”
“游山玩水。”
他轻嗤一声,捧着酒杯满饮两口,答道:“不去。我明日有约。”
卫戈跟到他身边,好奇地问:“明日休沐,还有公事?”
林晗长叹一声,攥着杯子把玩。
“还不是王凝。檀王的事一结,他便闻着味来了,给我递了帖子,请赴明天的‘消夏临水宴’。”
“你不是说,要把他查办了?”
“原本是那么打算来着。既然他有心与我结交,还不如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卫戈沉默一刻,眼带深意:“含宁,王家跟檀王怕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