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府中闯进了刺客,这边乱糟糟的,没来得及给营中带话。”林晗哽着嗓子,嘴里滔滔不绝,心思却全不在说的话上,双眼关切着卫戈的神色,“我……正准备回去找你。”
他的声音一点一点弱下去,心也浸入了冰水里。卫戈始终很平静,眼瞳幽黑如潭,像是神游天外,听到他说起遇刺的事,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没事吧?”
像是察觉到他暗中审视的目光,卫戈缓缓地问了句,却是心不在焉,敷衍疏离。
林晗强作镇定,张了张口:“我没事。”
“没事就好。”
“好?”他攥紧卫戈的手,捧在心口边,祈盼地望着他,“桓儿没别的话想跟我说了吗?”
卫戈的手背在他面颊边蹭了蹭。
林晗很喜欢与他亲近,喜欢他用手抚摸自己。卫戈的掌心布满了老茧,却令他觉得无比安稳可靠。粗糙的指尖滑过肌肤,鬼使神差地让人心神宁静。
他微微眯眼,情不自禁地去追逐那只手。哪知道转瞬之间,卫戈就挣开了。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他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月下夜风寒凉,风声呜呜咽咽,打着旋卷过庭阶,好似从未有谁来过。
林晗嗅到馥郁的兰香,定定地站在原处,眼神麻木地盯着深杳的夜色。
“你满意了?”
这是在惩罚他片刻前出言不逊,顶撞他吗?
始作俑者与他并肩站在莹白的玉兰花树下,温柔道:“为何不追。”
林晗执拗地看着空荡荡的庭院,笃信道:“他知道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