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个过客,根本不值得你?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大费周章地去找他,所以你?这是何必呢?我们?退一步说,你?去a市找到他了,你?打算怎么办?和他重修旧好继续做朋友吗?”
陈江时低头?看着乒乓球台,一时没有?吭声。
华阳市的冬天不仅下雪,天空也时常处于阴霾状态,乒乓球台的两人都穿着深色外套,从远处看,几乎要?和灰扑扑的背景融为一体。
半晌,陈江时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王昊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撑在乒乓球台上,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江时。
“你?还想和他做朋友吗?”
陈江时垂着眼皮,目光已经落到自己脚下,但脸上浮出一层茫然,摇了下头?:“我不知道。”
“那我们?再退一步说,如果他不肯见你?,你?又打算怎么办,一直在a市和他耗着吗?”
陈江时又不说话了。
他实在回答不上王昊的问题,他心乱如麻,也从未想过这些可能性,或者说他不敢想。
他仿佛在摸着石头?过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王昊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一口气猛地提上来,将那张冻得发青的脸憋得发红。
“即便这样?,你?还是要?去找他?”王昊最后一次问,“带着你?好不容易存起来的两万块钱去找他?”
这次,陈江时回得很快。
“嗯。”他说,“我要?去找他。”
王昊忍无可忍,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陈江时的衣服。
陈江时猝不及防,身?体微微一晃,却?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