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上来。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被咬得浑身血肉模糊的惨状。
拴它的铁链已经崩成一条直线,恶犬冲到离舒念不到一米的位置。舒念的视线停在恶犬幽绿的瞳眸上,血液直冲脑门。
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神经系统会短暂的失灵。
手电筒照在恶犬龇开的臼齿上,嶙峋交错的牙尖闪着森白的光。
她脑子里麻木一片,身体僵立在原地,双腿似有千斤重一步也挪不出去。
狗吠声还在耳边狂响,时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样漫长。
忽地,耳边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
“你要在这里待多久?”
沈寒阕的声音和狗吠声一起传来,有些模糊不清。
舒念睁开眼,一眼就看到恶犬背后的男人。
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冰冷模样。
但舒念完全不在意他眼底的凉薄,就像看到了救星,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害怕。”
听出她声音里的颤抖,沈寒阕眉心褶痕紧拧成川。
他往前两步,直接用身躯挡在了恶犬前面。他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这恶犬有铁链拴着,靠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