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逸听了轻笑:“分手了就不能?和前任做朋友吗?”
钟令顺手抱起黑米粥,笑说:“我?这人?没有跟前任做朋友的习惯。”
“那......”
“你们不是要离婚吗?”
钟令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她?不喜欢晏明?逸说话时的语气?,就好像今天?是专门?来看他们俩的笑话。
她?心里莫名其妙憋着一股气?,鬼使神差地,她?竟然?说:“我?没想过要离婚。”
厨房里摔了一只?陶瓷汤勺,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
钟令听了没忍住笑,转头冲厨房里关切问:“怎么了老公?”
厨房里的声音难掩兴奋,回答她?说:“手滑了,老婆,别担心。”
“小心一点?。”她?刻意让声音甜腻,温柔喊檀舟:“老公。”
晏明?逸今天?的确是存了看笑话的心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个是他曾经深爱的人?,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
这两人?背着他搞到了一起,他感觉头上很绿,心里十分郁闷。
他想看钟令离婚后的伤心憔悴,更想看檀舟爱而不得时的萎靡不振。
可惜,他不仅什么都没看到,这时候还非常尴尬。
他唇边的笑意僵硬,钟令瞧见了,还故意说:“来都来了,大过年的,留下吃顿晚饭吧?”
晏明?逸没说话,脸色非常难看。
钟令垂首摸着黑米粥,也不想说话。
想看她?的笑话?渣男不配。
云姨外出回来时,看到家里这尴尬的三人?忍不住惊讶:“哟,这都在呢?”
晏明?逸适时起身告辞,钟令扬着眉冲他背影喊:“有空再来啊。”
再来看看他们夫妻多甜蜜。
云姨瞧出来钟令心情好,便借坡下驴顺势让檀舟留下来吃晚饭。
檀舟小心观察着钟令的神色,见她?没有异样,这才放心答应了下来。
饭桌上,他有些难安,钟令不主动跟他说话,他只?能?和云姨聊一些家常。
钟令沉默着,但却认真在听他说什么。
知道他满门?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却又顾左右而言他,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她?并没有打算多留檀舟,也知道他自己?会走。
所以晚饭后,她?径直上了楼。
也许是换季的原因,最近她?皮肤很干燥,每晚都得全身抹身体乳才能?睡得舒服。
洗完澡出来找身体乳的时候,她?想起来昨晚睡前好像把身体乳放到了床头。
她?擦干了身体开门?往外走,一抬眼,檀舟就在她?房间里站着,温柔的目光在看到她?那瞬间变得炽热。
钟令顿住脚步,一双手像是突然?不听使唤,遮上不是,遮下也不是。
她?的皮肤在他注视下骤然?染了热,她?双颊微红,直愣愣看着他问:“你...你怎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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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灯光亮得有?些晃眼, 钟令锁骨未干的水珠闪着一点微芒。
他的视线不移,整个人像被抽了魂一般,目光直白而赤.裸。
春日里粉白的蔷薇沾了雨露, 娇艳而美丽, 呼吸起伏间, 那晶莹的水珠缓慢流下,穿越沟壑与坦途,落入深渊里, 晕开醉人的绯色。
和她无数次亲密,缠绵,沉沦,此时仍是喉头频滚,内里无限干涸, 迫切渴望她的滋养。
她的手里牵着一根隐形的线, 一点点收紧,一寸寸拉近他和她的距离。
他听见她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带有?一分?紧张, 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