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为何非要往自己身前凑呢?
暴君漫不经心思考,要不要将他做成人彘,但想了想老师,便打消了这个残忍的念头。
他面上笑容不减,俊美脸庞带着漫不经心的魅力,连嘉运自觉找到了希望,他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摆,水润的眼眸满是哀求的看着他。害怕的心渐渐得到平静,听着耳边的惨叫声,他甚至开始庆幸自己提前刷了暴君的好感度,并且一个字都没为宠爱他得皇后,和皇帝说话。
暴君如今可舍不得让他这么简单,这么痛快的死了,狭长的眸看着这个可怜兮兮跪在他脚边,脸上满是泪水的小公子,体贴的轻声:“六弟既然不想死,那就和父皇一样,多睡几年。”
连嘉运瞪大了眼睛,心中的庆幸被恐惧却替代,他看到了恶鬼似的瞪着眸中含笑的江尧,猛然松开他的衣摆,狼狈的跌坐,声音颤抖。
“不,不……”
但如今却容不得他选择,士兵们得到太子的命令,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胡乱蹬着腿挣扎的连嘉运到嘉定帝旁边,掰开他的嘴,灌下去一碗接着一碗的药,他身体抽搐几下,不再动了。
往日偷窃来的虚荣如过眼云烟,他会和同嘉定帝一样,明明有知觉,却说不出话,只能躺在床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不如死。
等士兵们处理好,养心殿内尸体遍地,充满了血腥气,江尧坐在那宽椅中,掀开薄薄的眼皮,看向房梁上满脸痛苦而死的连含烟的尸体,不知回想起什么往事,漆黑眼眸中一片冷意:
“想办法,把皇后的尸体挂在皇上和六皇子养病的住所,挂足三日,让他们一家团聚。”
禁军大统领前一世便是江尧的暗棋,这一世不知怎么兜兜转转又到了江尧手下,他可不止一次在心中骂娘,心想太子这谦和有礼都在哪啊??这他荳á耵娘的都坏的冒烟儿了。
但吐槽归吐槽,他可不敢明说,忍不住吞咽着口水,恭敬抱拳:“是!”
京城内的混乱也尘埃落定,众士兵忙忙碌碌,打扫尸体,只有太子还坐在椅子中。
他垂下鸦色眼睫,隐隐遮挡住眸中情绪,寡淡的唇近乎无情,眉宇间的厌世感加重。
上一世那独自在火海中饮酒,开怀大笑着自焚的暴君影子,似乎又在他身上显现了出来。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豁然起身,大步走出养心殿,扯着枣红烈马的缰绳,便骑着马飞驰出。
大统领硬是没追上,他站在养心殿门口,一脸懵逼的大喊:“殿下!您去哪啊!”
马背上的人英姿飒爽,风吹的披风猎猎作响,马尾微微一晃,也吹来了他的朗声回答。
“回庄子,接丞相。”
大统领顿时嗐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