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姨娘,还有可爱的女儿给哄给走。

唐英韶对他,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每每为庶子骄傲,便会对他恨铁不成钢。

他被母亲和祖母带大,见到父亲的时候很少,心里自然怨恨,次次都要斗的乌鸡眼似的,非气死一个才肯罢休。

但他没想到祸到临头,这人竟不让他大儿子跑么。

主位上揉太阳穴的老夫人在听到儿子的话后逐渐放下手,眼前一亮地扶着丫鬟的手站起来,快步走过去拉住唐棠的手,急切地道:

“对,对!顾家人不是个滥杀的,唯有你欺辱了他。如今又是这样的形式… 兰呏 …唉,棠哥儿听你父亲的,先趁乱逃了罢!”

正堂周围都是唐家的忠仆心腹,不怕这话被听见,下人们低头不语,而唐宁知一身白衣,站在角落看着这相亲相爱的祖孙三代。

……自从上次后宴会后,唐宁知许久没见过系统了,未知的东西叫他急躁,听见他们让唐棠跑,眸中闪过一丝恶毒。

谁都知道顾淮瑜在府时小少爷对他非打即骂,罚跪都罚了不知多少次,如今顾家反了,一切尘埃落定,最先被开刀的定会是他唐棠!

唐宁知不信那日顾淮瑜维护唐棠的话,只以为他是怕被罚,所以才心口不一罢了。

……他要断了唐棠逃跑的路。

某人自信满满,一肚子坏水的认为顾家双子定会报复唐棠,所以当皇宫养心殿内,顾景策刚砍了跪在地上痛哭求饶的太子,拎着他面容惊恐的头颅,闲庭信步踏着血走到隆裕帝面前,一名士兵便跑过来给他通风报信。

他听到小少爷逃走,又被抓回来时眉眼一压,微微颔首叫那来报信的士兵退下。随后将太子头颅扔进皇帝怀中,一颗血淋淋的头砸在龙袍上,隆裕帝被吓得狼狈跌坐在地,呼吸急促地猛然扔掉爱子的头,面色苍白惊悚的看向活阎王。

顾景策盔甲染了血,长枪换成一把重剑,他将剑尖怼在地上,双手松松伏在剑柄。

只见养心殿玉做的地板裂开缝隙,形蜘蛛网般往四周扩散开,面容俊美的将军对隆裕帝笑的彬彬有礼,露出一点犬牙:“圣上,许久不见了。”

漫不经心的话落下,大将军忽然恍然大悟,又自顾自的笑开:“不对……是臣记错了,臣去唐家之前,还在地牢见过您呢。”

隆裕帝跌坐在地上,龙袍胸口一大团血污,是太子头颅的血,他面容苍白的跌坐在地,听着此人的话蓦然想起来了什么,将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他面容隐隐扭曲,咬牙切齿“你……你”半天,顾景策向他走来,对他抬起那锋利重剑,猛的要劈向他脖颈,临到跟前又堪堪停住。

重剑带起的风停留在脖颈,隆裕帝隐隐扭曲的面容彻底狰狞,他浑身上下被冷汗给浸湿,从手到脚都是冷冰冰的哆嗦着,一团污秽从胯下蔓延,士兵们接连嗤笑,嘀嘀咕咕地笑他。

大将军又笑了:“忘了告诉您,圣上的贵妃并没有身孕,还有……家父向您问安!”

“顾景策!!”

隆裕帝睚眦欲裂地大吼了一声。那彬彬有礼的大将军却骤然敛了笑,他满目冰冷的举起重剑,狠狠砍下,喷溅出一道滚烫的血。

顾大将军不耐地想,抓紧时间把人杀了,整顿整顿朝堂和后宫,老子还得去接小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