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舟套上那件灰色的毛衣,伸手去够自己的校服外套,然后被江霄强硬地抓着手腕拿起了厚外套。
“外面还在下雨,晚上更冷。”江霄将他的校服扔进了脏衣篓,找出来了条厚点的牛仔裤递给他,“赶紧穿上,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两个人身量相差无几,江霄的衣服付清舟穿得也正合适,实际上两个人的校服早就弄混了,付清舟拿着裤子站了一会儿,还是打算穿上。
江霄其实特别害怕付清舟生病,前世他经常半夜开车送人去医院,带着人去做检查,厚厚的一摞单子,各种拗口又奇怪的药名,还有各项异常的指标,躺在病床上的人拧着眉虚弱又冷淡的模样让他记忆深刻。
相比较之下胃病和感冒简直就是毛毛雨。
但江霄不敢掉以轻心。
他有点后悔前段时间仗着天气热时不时拽着付清舟去吃雪糕,重生回来飘飘然,付清舟不懂,他也没轻没重。
事实证明江霄的决定是正确的,外面冷风呼呼地吹,比上午冷了不止一倍,付清舟将手揣进了外套兜里,江霄只穿了件卫衣,手里却兜着件轻薄的羽绒服。
他撑着伞斜着眼看付清舟,“我说外面冷你还不信,你不是不穿吗?”
付清舟手揣兜里忽然冲他敞开了外套,“来,一起穿。”
说完像模像样地把他一只胳膊给裹进了怀里。
“神经病啊你。”江霄笑得伞都快撑不住了,“你今年几岁,等会见了付致都得喊声哥。”
付清舟挨着他也一起笑,没笑多久就听见了付致响亮的喊声:“哥哥!大哥!”
隔着栅栏都能看见小孩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直接蹦过来,“江霄哥哥!”
付清舟进去签了字,才把付致领出来,手里拎着个旅行包,里面装的都是这两天付致的洗漱用品和换洗的枕巾被套还有衣服,来得时候天还暖和,没带厚衣服,付致身上就穿着件薄外套,一个劲地想往江霄怀里钻。
江霄把那件小薄羽绒服给他穿上,瞬间就变成到小腿的长款,就是袖子也长,跟黑水桶上插了两根木棍一样。
江霄蹲着给他挽袖子,付清舟站在旁边给他俩撑伞,突然感受到了一道不太和善的目光,他偏了偏头,周围都是接孩子的家长,电动车和私家车挤在一块儿,没找到人在哪儿。
“怎么了?”江霄抱起了付致问他,付致见他哥这表情,趴在江霄肩膀上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