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博文大受震撼,用头使劲撞桌子,喃喃道:“我一定是在做梦!江霄疯了还是我疯了!”
下午放学,江霄拽着精神恍惚的李博文出了校门,哭笑不得道:“博文,不至于吧?”
“大哥求你,别喊得这么恶心。”李博文崩溃道:“我舅老爷他们才这样喊我,你以前都叫我李子的!”
江霄沉默片刻,“我们已经高二了,成熟点儿。”
“不!我拒绝!”李博文哭丧着脸跨上了自己的山地自行车扬长而去,只留给江霄一个悲愤的背影。
江霄只好自己往回走。
老爸家离七中很远,在城东快近郊区的地方,离一中很近,老爸本意是想让他去芜城一中。
但当时他非要跟对方拧着来,最后来了城西市区的七中,江总没办法,就在七中边上给他买了套房子。
为这事他那个继母跟老爸闹了很久。
七中离津水河公园很近,他站在人行道上看了会儿大爷钓鱼,决定还是先回去看看老爸。
想起老爸和家里那母子俩,江霄原本雀跃了一天的心情顿时跌入了谷底。
他从书包里翻出了个钱夹,里面一沓厚厚的钞票,还有几张银行卡和身份证,翻了半天硬是没找出张坐公交的零钱。
江霄叹了口气,这会儿江总还没破产呢。
他抓了抓头发,抽了张钞票去了旁边的超市,拿了块两毛钱的口香糖。
“呃……”老板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又是验钞灯又是上手摸,过了好一会儿才找给他九十九块零八毛。
顶着老板不爽的目光,他溜达到公交车站,仔细研究了一下路线才坐上了十九路,四十分钟后,他抓着扶手问司机,“师傅,东源西站什么时候到?”
“东源街西边修路呐!不走那边,临时改道!”师傅大声道:“同学你去哪儿啊?”
“溪华小区!”江霄靠着栏杆也冲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