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眼底却如更是冷得入骨。
“叶叔。”殷离枭眸光从远处的灯塔收回,把夹在指尖忽明忽暗的猩红摁灭。
“离枭啊,今晚怎么这么早走?”叶父笑呵呵的声音在听筒里传来,宛如一副慈父模样,“没有看得上的人?”
“倒是有一个。”
叶父那边顿了下,却还是含带笑意问道:“哪家的千金啊?还是公子?告诉叶叔,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搭线。”
“搭线肯定能搭。”殷离枭轻笑了声,散漫的撩起眼皮,淡声道,“就怕叶叔不舍得。”
在宴会时看到的那一幕又闪现在眼前,叶父刚才脸上的笑意全无,半晌才继续笑呵呵道:“这么多年叶叔什么不是给你最好的?哪有不舍得的道理。”
殷离枭眼底闪过一抹冷笑,往年的一切一帧帧闪过,宛如默剧一般皆为笑话。
六岁那年他父母双双跳楼而亡,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两人他紧紧攥着拳头,指尖嵌入肉里,鲜血渗出。
他却流不出半滴眼泪。
那半年里他亲眼看见温和的父母如何被逼的癫狂,又是怎样走向死亡。
在他们跳楼的前一刻,他能看出他们眼底的不舍与心疼,他们紧紧的抱住他,往他的怀里塞了一个箱子,告诉他那个箱子不能让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