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圣上朗笑点头,秋猎谢谨禾立了大功,当时的确说过要许他一件事,此次功上叠功,谢谨禾就是说要娶公主也不过分,于是帝王抚须问他想要什么。

谢谨禾跪地,拱手高声道:“臣,恳请陛下赐婚于臣。”

皇帝点点头,笑问:“可看上了哪家闺秀?”

谢谨禾摇头,在满是官员的大殿上,谢仲昀目眦欲裂的眼光中,他摇摇头,高声道:“非是闺秀,此人乃永州金氏之子,也是臣的府中人。”

诺大的朝堂静下几息,随即如滚水般沸腾。

本朝男风并不盛行,私下也有男男相恋的事迹,可并不会放上明面,谢谨禾这么一开口,简直离经叛道至极。

皇帝面如古井,心中波澜丛生。

其实谢谨禾是聪明的,他有这样的把握,他不可能蠢到顶着杀身之祸在大殿上唱这出一往情深的大戏。

谢仲昀官居首位,谢谨秦位极人臣,他自己又走上了武将的路,功高盖主的下场史书上并不少见,谢氏迟早成为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若他是断袖呢?

子息荡然无存的他,或许皇帝更喜欢。

皇帝沉声道:“谨禾如今不小了,可不是胡言乱语的年纪。”

谢谨禾道:“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帝未曾下定论,朝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退了。

三日后,谢府门户大开,摆案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