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的想法,但又被高台之下的欢呼声给压制了下去。
是了,这是花想楼。
是烟花巷柳。
她能跑去哪里呢?
跑得了一次,第二次又当如何?
几乎同时,她想起了那个满脸血痕的杨姑娘。
沈时葶一抖,扇柄碰了伤口,她“嘶”的倒吸一口气,当即回过神来。
似是为了这一瞬间的想开,她鼻尖泛酸,忍了又忍,才握着团扇站起身来,回头正对陆九霄时,面上已无半分矫情的委屈。
至少这个人,床事上没有那么些肮脏段,不是么?
这么想着,沈时葶咬咬牙,提壶给他斟酒道:“是,给世子赔罪。”
“就这样赔罪?”
她呼吸一滞,指甲深陷进掌心的纹路里,凹出一道弯痕。
沈时葶不知她是怎么坐到陆九霄腿上的,只感觉小臂一凉,男人将那只染了血迹的宽袖揭开,准确找到那颗红艳艳的守宫砂,缓缓摩挲了两下。
她浑身的酥麻感从脚底涌上心头,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