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找领队你。换而言之,大家还不知道命令的全部内容,即使我们改一改它,让其他人都撤走,只留我们几个在这里驻守,也完全可行――不就是抗命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一弦瞪大了眼睛。
今天之前,她实在想不到,到了最后,居然会是最守规矩的明秋惊,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抗命,也没什么大不了”。
哪怕是江自流这么说,好像都更情有可原一些。
莫潮生冷笑了一声:“可我为什么要留下你们?”
明秋惊缓缓收敛了唇角的微笑,朝莫潮生抬起头来。
莫潮生锐利的目光,碰撞上了明秋惊坚毅的眼神,那眼神之中,含着一抹奇特的光。
那是一种莫潮生很熟悉、又很不想熟悉的眼神。
它曾经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里连着出现两次;在此后的岁月里,那种奇特的光芒,也陆续在许多人黑白定格前的一刻,于他们的眼眸中热烈地燃烧过。
当一个人露出这种眼神,旁人就该知道,再没有什么可以动摇他的决心。
如果有什么事情是即使一死仍要去做,那么,想必就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