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着?”

他阴沉的看着她:“你们姐弟今天让我特别的不顺眼。”

鉴于他报警,可以推断他应该听了不少墙角,所以直接承认了会不会好一些。

“……我和他其实不是亲姐弟。”

他态度差到极点:“who cares!”

美国佬飙英文了。

那他care啥?

盛长庚想了想,灵感乍现,商人无非就是利,利能买他李介止的婚姻,自然也就能买断他手中的证据,就看价格能不能谈到位了。

“盛家在美国也有产业,爸爸的秘书可以跟你谈,不过分的话都会答应。”

李家胃口这么大,败家子盛长赫的败家之路又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他凉飕飕的笑了。

“何必这么麻烦,你可以现在去我床上谈。”

“做梦!”

“明天警局八点上班,在那之前,你都有机会。”

他扔下这句话,丢下她进楼了。

站在楼下,盛长庚除了身体冷,心里更冷。

李介止这个人既无耻又可怕,他还说话不算话。

做事出尔反尔,在明知道枪里有子弹的情况下故意激怒盛长赫开腔,然后再反咬一口。

盛长赫也很可恨,身体永远比脑子先行一步,就像身体里藏着一个嗜血暴躁的怪兽,随时随地的发疯。

李介止蔫坏,盛长赫活该,跟她有什么关系,就让他把牢底坐穿,然后变成个基佬吧。

她也扭头出了小区。

马路对面就是街心中央公园。

盛长庚在公园椅子上坐了会儿,冷风一吹不晕了,但冻得头疼,好像事情越想理顺就越难理顺。

手机响了一下,她看了眼,电量告罄,一接触冷空气就自动关机了。

她摸了摸口袋,去警局时候没有背包,兜里只有十美元。

这个钱,打车回酒店不够,坐地铁需要步行3公里。

而且她忽然想起来,她的行李傍晚时候都带去了李介止家里。

人倒霉了还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里冻住。

狼狈不堪的她又走回去了。

出电梯的时候愣了一下,电梯外站着脸色沉沉的李介止,穿戴整齐,手里拿着车钥匙,似乎准备出门的样子,只是发梢还在滴水,应该是刚洗过澡没擦干,毛呢大衣肩膀有一片深色印记。

见着她,或许是她的错觉,他脸色好像更难看了。

什么意思?

她走他不爽,她回来他更加的不爽。

“我想洗个澡,我还想吃点儿东西。”盛长庚说。

“随便。”

真随便的话,她想把他随便扔出去。

去拿换洗衣物,盛长庚才发现房间里的东西都还在,跟她离开时候一样都没少。

所以他没扔她东西,就是装了一发子弹。

这个神经病。

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盛长庚简单冲了个澡出来,李介止已经回房间了,门掩着。

她离开时候匆忙,冰箱没有整理,几乎蔬菜都不能要了,还有鸡蛋西红柿能用,她简单做了两碗面,煎了火腿和鸡蛋。

摆好后,去敲李介止门:“出来吃饭。”

有的吃李介止一般不会拒绝,哪怕他俩刚刚是对家且火药味十足的打了嘴架。

两人无声的吃了面,鸡蛋,以及火腿。

吃饭时候她想,盛长赫应该是下了飞机就直接杀过来的,现在一定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活该!

吃过盛长庚去收拾了厨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