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闲的,蒸这个干嘛?”不腥吗?不吓人吗?

“不干嘛,看它不顺眼。”他又加了两个字,“而已。”

盛长庚餐桌落坐的动作一顿,渐渐从他话里话外获取到一个可怖的消息,他,把他自己养的蛇给蒸了。

她忽然就体会到了谢宇当时的感受,忍不住说:“你有点儿太无情了。”

他坐到了她对面,问了句:“想知道哪天吗?”

“不想知道。”对他这种阴暗变态事迹一丢丢不好奇。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个日期,距离今天不远的上周,因此盛长庚印象深刻。

就……那辆黑车跟着她的前一天。

“你在想什么?”盛长庚忍不住问。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问的是他蒸蛇羹的时候,还是他坐在车里跟着她的时候,还是现在。

他没正面回答,只说了句:“吃吧。”

……这谁还吃的进去!

“你为什么养蛇呢?”盛长庚问,“就为了吃它?”

这是什么怪癖。

他摇头:“在一个饭局,为了显示食材的新鲜度,他们主打把食材端上来让大家摸一摸。”

盛长庚不理解:“怎么,要是吃牛肉还要牵条活牛进来让你们摸吗?”

他拿起勺子递给她,看她的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当我摸到那条蛇的时候,那种冰冷丝滑的触感,就像在摸女人的肌肤……”

盛长庚飞快的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不经思索说了句:“以后饭还是我做吧,为了咱俩的胃……”以及我的人身安全。

她现在开始怕他做饭会在饭里下毒,感觉以他的为人,也不是干不出来。

他尝了一口鸡蛋羹:“我可以练练的。”

盛长庚真诚的说:“这就别推辞了,我无业,你日理万机,我们各司其职,各安其所,这个安排非常的合理。”

“一个健康的企业,理应就是离了谁都照样赚钱,李家就是,我是个废物,什么也不干,也不影响它正常运转。”

“我一直以为你特别牛呢?世界离了你没法转。”盛长庚说。

原来你这么废材。

“可能床上的表现给了你错觉吧。”他轻飘飘的回。

男女独处原则二:当对方故意将话题引向深渊时候……

扭转乾坤。

“要不中午我给你卤个鸭头?”盛长庚诱惑。

“跟酒绝配,我们两个还没有一起喝过酒。”他终于感兴趣了。

“没有人中午喝酒,想喝晚上吧。”

说完觉得不对劲,晚上喝也不行啊。

这什么时候喝都不行啊。

“不能喝不能喝。”盛长庚立即改了主意,“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我觉得特别悲观特别消极,那酒喝到嘴里都是苦涩的,没有心情喝酒。”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他说,“社区人收走的垃圾里,昨天你和谢宇喝了酒。”

她心里想的是:我和谁喝酒,喝多少,是我的自由,用得着你管吗?

嘴上却说的是:“鸭头这种下酒菜不配酒确实说不过去,那你就喝点儿吧。”

“我个人更喜欢兔头。”

都一样:“都卤上。”

他又徐徐说道,“郑开送来的酒,我看过了,口感偏甘冽,醒开的话,入口不会涩。”

“……都喝。”

简单吃了蛋羹后,盛长庚向单位请假,哪怕撕破脸了,不拿工资了,准备对峙公堂了,她作为员工该做的还是要做。

章工答复:“清楚了,单位好像不止你一个住在那个小区,没什么工作要做,祝早日解除隔离,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