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执着于捣鼓她的头发,把她按在他怀里,下巴垫在她额头,搂紧了她。

盛长庚僵直着身体:“我要报警!”

“抱我就够了,警察没功夫理你。”

那也不行,盛长庚心理上极度排斥两人这个样子相处,但是过来人的经验告诉她,遭遇强对流的时候,更加应该平缓的着陆。

尤其他吃软不吃硬。

所以她说:“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不得不共处一室,我们应该约法三章,首先就是边界感,你懂吧……”

“知道了,不做,就抱一下,你闭嘴。”

为什么话一到他嘴里就这么难听呢?

盛长庚堪堪忍了,抱着抱一下不会掉块肉的信念,忍下这口气的。

他又说:“放松,别跟个棍子一样。”

盛长庚被激的一时忘却平缓,顶了句嘴:“我在我妈妈怀里很放松。”

他忽然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啊!平缓,她条件反射一般的反向搂住了他的腰:“……闭了。”

他反常的没回答,而是把她搂的更紧。

“……”

时间好像变得缓慢起来,盛长庚渐渐有些不知所谓的感触涌上心头,她对自己特别的失望。

他问:“哭什么?”

盛长庚不说话。

“你就特别容易情绪化。”他评价。

是的,她面对的是一个冷血的男性,她的感性一文不值,这个时候不能被感性牵着鼻子走,要理性,要捞好处。

她吸了吸鼻子:“你现在打个电话给单位,把我离职证明给我开了。”

他问:“想不想接吻?”

说着低头唇落在她额头。

盛长庚烦了,稍稍离开他些,以便于可以正对他,甩脸色给他看:“你不要为我做点儿什么就要求回报,你应该无私的奉献。”

“我觉得无私很扯淡。”

“那你满嘴爱我也是扯淡。”

“我要是嘴上爱你,不想跟你干点儿什么才是扯淡。”

“李介止,我们的谈话!OVER!”

李介止禁锢住她的腰,阻止她跟困兽一样挣扎,不耐烦的说:“我让郑开去打。”

什么态度!

盛长庚更气了,完全不领情:“别打,我不需要了。”

她暗暗下了决心,等社区来了人,她一定要想办法申请和他分开隔离,哪怕她去集中。

他却直接亲了上来:“那就先接吻。”

盛长庚推着他肩膀,想躲开,导致他的吻落在她脖颈上,就像有什么易燃易爆品滋啦一下点着了一样,他手掌忽然发力,将她按向他,不光这个吻变得火热和急切,他的手掌从她脖颈处下移到她睡衣领口,一用力,就给撕开了。

他的吻很快就弥补了撕坏的睡衣遮不住的地方……

“李介止!你疯了!不行!绝对不行!”

他含糊不清的说:“长庚,抱抱我。”

状况太不乐观了,盛长庚想转身,却被他反压在沙发上,他甚至都不用脱衣服。

盛长庚好绝望。

有一种每次跟他在一起就会涌出来的绝望。

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有人边敲门边大声说:“您好!我们是社区工作人员!”

真的上门不到一个小时。

盛长庚猛地抬头,眼眶里还有泪,回头看李介止,他眼中有一览无余的欲望以及按耐不住的冲动,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狂热。

他咬了咬牙,显然在克制,把她半抱了起来:“去换衣服。”

盛长庚换衣服时候手都在抖,莫名想大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