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庚不想提起他:“我们绕过他谈我的处分。”

“我们绕不过他。”

“你觉得单位合法吗?”盛长庚希望话题集中在这里。

“你如果强大,它就不合法;你如果弱小,它就合法。”

盛长庚碰了一下他的啤酒罐:“所以你能帮我变得强大。”

“你知道我插手这件事儿意味着什么吧?”他问。

“没有那么复杂吧,之前你们律所帮我妈妈打官司,这次应该没有多少区别。”

他扭头看着她,神色有几分正经:“那次是……帮你,这次是真正的跟介止对着干。”

“你俩友谊的小船不是已经翻了吗?你想和他言归于好?”

他仰头干了手里的啤酒,一手握瘪了:“不想,我是想做的更绝一点儿,搜集他找人跟踪你,恐吓你身边异性的证据,再加上这次出警,介止大概是免不了进去喝杯茶了。”

他看向她的目光竟然有几分阴险:“怎么样?”

“……”

盛长庚发着愣,任由他把她手中的啤酒拿走,喝了口。

“舍不得?”他问的漫不经心。

“为什么?”盛长庚问,“……你们俩关系这么好?”

“关系是不错,但李家有两个儿子。”

盛长庚:“……”

他继续说:“你可能不知道,我和介止关系好是因为他大哥是我姐夫,但是有一天介止想分我姐夫手中那块蛋糕的时候……”

“他会吗?”

“以我对他的了解,绝,对,会。”

“……”

这一刻,盛长庚就莫名其妙的有一点点明白李介止为什么是这个德行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在利益面前,好哥们比不上姻兄弟,亲兄弟不如……姻兄弟。

她这种,在李家谢家之流的眼里,彻底失去利益价值的人,在李介止那里得不到正常人的待遇,确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盛长庚忍不住问了句:“你累吗?”

他伸了一下腿,转动了一下脖子:“我现在就想躺着。”

挺累的,盛长庚都替他们累。

她起身去入户门那里翻了包,拿出一个文件袋,走回来站着递给谢宇:“本来今天要寄给你,事情太多忘记了。”

他没接,又喝了一口啤酒。

盛长庚坐下,放到桌上:“如果能退就退了吧。”

“所以你还是选择了他。”谢宇说。

“我选择我自己。”她停顿了一下:“你说的很对,自己变强大,我会通过正规渠道找律师帮我。”

他举了举手里的啤酒问她:“酒还喝不喝?”

盛长庚摇头:“我不喝了,你也不能喝了,你手里是最后一罐,你确定干喝不要佐酒小菜了?”

他继续喝着手中剩下的酒:“口渴,再给我拿一罐。”

这好像解渴也不太好拒绝,去冰箱拿了放在他面前,特别强调:“最后一罐。”

他没说话。

盛长庚转身又去厨房了。

等她端着一盘蔬菜水果沙拉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到谢宇靠着沙发,仰着头……

盛长庚走过去,咳了声。

他闭着眼回:“我知道,挺累的,眯会儿。”

“你不去酒店吗?”盛长庚托着沙拉就像托塔李天王,一身正气。

“不想起,太累。”说着直接把靠枕扔到一端,躺下了。

“想清楚。”盛长庚语含威胁之意,“住我家沙发不收房费,但是你明天要去帮我要离职证明。”

“如果我起得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