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一般。
半晌,花束的主人开口:“你舅舅一家,我会照顾。”
盛长庚没有看他,只是问了句:“李介止,这个世界上有你无能为力的事情吗?”
他嗯了声:“我不是神。”
盛长庚继续轻声问:“隔离结束那天,盛长赫的车是不是你撞烂的,他是不是你举报进去的?”
“是我。”他承认的毫不犹豫。
这么明显的事实她为什么多此一问,为什么反复确认。
如果没有举报,盛长赫当天就会追到T市,那么他就不会死。
其实她和他,还有他们,以及她们,盛长赫生命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杀死他的侩子手。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笃定:“你现在只有我了。”
如果现在问她,这个世界上是谁恨不得她更倒霉,更不堪,更无助,答案毫无疑问,是面前这个人。
他们共同参与了一场谋杀,但他在谋杀结束后,还想要从这场谋杀中获利。
盛长庚喃喃的问了句:“李介止,为什么国内这么冷,比美国还冷?”
他把她捞进了怀里。
盛长庚推他:“别搂着我,长赫会看到。”
他从来都不听她的,搂的更紧:“……所有事情我都会处理,你只需要老实待着。”
李介止松开她,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跟我回B市。”
盛长庚拿了下来,搭在了他手臂上:“你回吧,我想再坐会儿,和他说会儿话。”
又回身坐下了。
她还有很多话要对盛长赫说。
他又把外套披她身上了,也坐在了旁边。
盛长庚原本要说的话,因为多了一个外人,而变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