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律师隔了很久才回来,脸色难看,她说:“我的当事人只会四国语言,但可以说八遍,不想当着全警局面,只想有一两位见证人,我算一名,是否需要再加一名警官?”

盛长庚回:“不需要,因为我不想听了,我就随便问问。”

Eva:“……”

盛长庚又说:“你再回去问问他被耍的心情是不是很不好。”

Eva:“……”

“还有,他没正面答复我第一条。”

“针对第一条,我的当事人答复,鉴于您目前情绪状况很不稳定,下午的赠予手续他将全权委托律师,也就是我帮忙处理。”

盛长庚说:“我每次见他情绪都不会稳定,希望他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Eva了然的起身:“那我懂盛小姐的意思了,您坚决不接受和解,好吧,说了这么多,虽然我觉得你很傻,但我也佩服您的魄力。”

谁说她不接受,她为什么要跟钱过不去,李介止给的,她不会嫌多只会嫌少。

“我同意你们的和解条件。”

Eva:“……”

李介止确实做到了,哪怕办理过户都没露面。

盛长庚又回到了房子,这次真是她的房子了。

盛长赫打了几次电话,她没接。

办完手续,她才拨回去:“妈妈答应打给我了,我不会用你的钱,但我觉得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应该存一些钱。”

盛长赫态度很差:“你永远都这样,在我和秦霄之间,做选择毫不犹豫。”

“肯定的,母女连心。”我跟你一条心有个屁用你只是我的养弟,而且你还随时会犯罪,会进去,你连养活自己都是问题。

“……你等着,秦霄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妈妈嫁给爸爸将近30年,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改变她盛家女主人的地位。”

他呵呵:“她的地位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牢,在盛家她有什么倚靠,而且这个女人除了会花钱,屁本事没有,有一天没钱了,她能受得了吗,你说她会不会穷到卖女,恨我恨的要死但为了钱把你送到我跟前?”他冷不丁笑了声,“大白天的忽然兴奋的要死……”

盛长庚听不下去了:“……你当咱爸死的吗?”

“那就试试。”

“祝你成功,盛长赫。”

她先挂了。

他立即又打回来。

她又挂了。

他发信息:又挂我电话!接我视频!

她回:滚!

她洗了澡,叫了外卖,上床睡觉。

没有什么事情抵得过吃得好,喝的足,睡得舒服。

人生只要选择摆烂,不想过去不问未来,只看当下,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舒舒服服躺在床上,闭着眼……

忽然想起床单没有换!

疯了。

她几乎是神经质弹起来,换床单,旧的洗都不洗扔掉了,然后又洗澡,吹头发。

发现一向坚韧如丝的头发,掉了不少。

她想不行不行,她必须睡觉了。

熬夜会头秃。

她又躺下,觉得房间里有男人身上的味道,好像是腥气,令人作呕。

她又把窗户打开,冷空气灌进来。

这下她更精神了。

于是她换了衣服,去了楼下药店,说很困,但睡不着觉,药师给开了二十片艾司唑仑,建议一次一到两片,以及抗抑郁的药,并建议她及时就医。

她吃了两片确实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后她意识到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

先打给雨晴,提到自己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