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一听,当然是立刻想到了谢灵涯。他那个合作方家底是很厚的,也舍得给老人出钱,只要治得好,酬金极高。

谢灵涯正在持续攒钱,一听就收拾了东西请假,把小量和郭星带出门,留施长悬坐镇观内,毕竟现在暗中还有个身份不明的密宗高人,他怕对方对其他人下手。

郭星也是第一次为了这种事请假,跟老师谎称是家里有事,兴奋难耐。

他这个样子,谢灵涯看了觉得还挺有干这行的潜质……

上回郭星被恶心到还嗷嗷叫了半天,又遇到这种旁观的机会,却再次兴奋了起来。

要是一次胆子就被吓破了,处处顾虑,天赋再高也没法干。

……

唐启那个合作伙伴叫付知业,身在青丘市,远倒不是太远,坐高铁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谢灵涯给郭星吩咐了一下到了主家后的注意事项,小量倒不用担心了,他以前跟着那个骗子师父时就受过教育。

付知业家安排了司机到高铁站来接,不过到了付家谢灵涯才发现,来的不止他们,还有另外两批人,一组是对中年男女,干干瘦瘦,看起来并不起眼。

不过这也不奇怪,付知业对父亲的事很上心,听唐启说他也请过其他人,又有不少唐启这样的友人给他引荐,撞上几个不奇怪。

在主家遇到同行,任谢灵涯怎么开朗,也只是淡淡颔首,大家并不说话。

另一组人则是付知业出来后,才见到的,一个头发花白、头高马大的中老年男子,付知业一边往客厅走一边问他:“牛师傅,多久才有结果?”

这位牛师傅说道:“过三个小时,你看那水如果没倒出来,就证明令尊还有救。”

付知业不住点头,又看到外间几人,上前打招呼:“是谢老师,还有包先生、包女士吧?久等了。”

他还看了谢灵涯身后两人一眼,觉得应该是谢灵涯的助手或者徒弟。

“付先生。”谢灵涯与那对男女轮流和付知业握手。

付知业带着些许歉意道:“因为家父病重,四处请人救治,只希望他早日痊愈,各位见谅……不知接下来哪位师傅进去看?”

在场的人也没人纠结要排队的事,都是为了赚钱来的,态度很好。

谢灵涯一摊手,“两位请?”

那对中年男女都姓包,估计是兄妹或者姐弟了,没想到谢灵涯让了,他们对视一眼,看着谢灵涯:“先生大名是?”

谢灵涯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抱阳观的谢老师啊。”没想到,这两人还认识谢灵涯,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像在说难怪他有胆子让别人先看。

谢灵涯只微微一愣,对他们笑了一下。

郭星看谢老师居然在外面也威名赫赫,有种莫名与有荣焉的感觉,但想起谢灵涯的嘱咐,没敢乱说话。

礼尚往来,他们也自我介绍了一下,男的叫包汶琪,女的叫包汶珊,是姐弟,然后便进了房间。

之前那位牛师傅也没走,和谢灵涯三人一起在客厅沉默地等着。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包汶珊姐弟才出来,但不是看完了,而是将工具都拿上,看起来,他们是要开始治了。

牛师傅见状,也有些紧张地坐直了一点,毕竟包汶珊他们要是治好了,他和谢灵涯都是白跑一趟,顶多拿点车马费。

谢灵涯原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路数,看到两人拿的工具,才小声对郭星和小量道:“萨满。”

郭星和小量睁大了些眼睛,他们对萨满都是只闻其名而已。

所谓萨满,其实也就是“巫”,这两个字是通古斯语,国内多是少数民族信奉,只是在华夏,近几十年已经很少看到萨满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