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量羞涩一笑,“也没什么……”

他虽然自豪,但也不好意思自吹自擂,他都要被谢灵涯领着道长们夸得羞耻了,也不差这些。

老茶客:“这还没什么?我孙女也就是染个黄毛,你这个白色的头发太显眼了,你也是那个什么……非什么流,杀什么特吗?”

小量:“…………”

小量一时哭都哭不出来,偏偏大家还都见过他,知道他不是少白头。

在做的人大多都做了家长,不禁也讨论起来自家孩子的烫染发问题,都说现在的孩子发色是越来越出格了。有白有蓝,有染全头有只染两撮的。

过了会儿,谢灵涯送程昕他们离开,看到这边在热议,过来扶着小量的轮椅椅背道:“聊什么呢?”

“小谢啊。”大家和谢灵涯最熟,纷纷说道,“你们这个孩子染了两撮白头发,挺好的年轻人,怎么搞成这样。”

谢灵涯愣了一下后,差点没笑出声来,心说难怪小量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幽怨,这孩子口舌不是很灵巧啊,于是忍笑道:“没有,我逼他染的。”

茶客A:“哦……你让染的啊,是不是什么道教的考验?”

茶客B:“唔,可能是一种体验,年轻人感受一下老人的心境。”

茶客C:“有道理,其实多看看,也不像小痞子了,有那么点意境在里头!”

小量:“………………”

.

施长悬要考试那天,谢灵涯是没有课的,但是投桃报李,他当然要肩负起责任,搀着施长悬的手,扶他去上课。

因为地铁人太多,有两趟都没挤上,到教室时就差两分钟开考了,谢灵涯扶着施长悬进教室,发现不止这门课的老师,另有几个校领导和面生的人也在。

他们一看施长悬这脸色苍白的样子,便问道:“这位同学是怎么了?”

老师在旁边小声提醒,这是来视察的领导。

谢灵涯代答道:“他见义勇为,受了点伤,我扶着点。”

那领导满意地点点头:“鹊东学院的学生,向来以学习努力著称,好学之风颇盛啊,而且人品也好。我记得之前,你们学校有个研究生新生,也是因为见义勇为,一边吐血一边考试的?”

谢灵涯:“……”

他还能隐隐听到其他学生在嘀咕:“不是说难得吐血的吗?”

“表面上的理由吧……”

“我也觉得,大家都知道是难吐血的啊。”

谢灵涯:“…………”

施长悬都看了谢灵涯一眼,他一脸尴尬,很不想说您好我就是那个吐着血考试的人。

领导又让施长悬赶紧坐下来,有问题一定要去医院,考试可以补考,这又不是国家统考,勉励几句后离开了。

那老师呢,一想当初那个吐血考生的事例,也有点心慌,想劝施长悬去医院,见他不愿意,就让谢灵涯先别走,找个地方坐着,要是施长悬有事,他也要照顾着。

谢灵涯便找个了没人的角落坐下来。

过了会儿,谢凡跑来了,和这课老师讲了几句话,盯着施长悬看,又看到了谢灵涯,走过来道:“有人通知说我学生带伤来学校,还没说名字我就有预感了,果然是你。”

谢灵涯:“……我?”

谢凡说:“就你啊,著名吐血学子,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施长悬跟你一起都能带伤考试了。”

谢灵涯:“…………”

别提了,他一听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又想到施长悬和他开的那个玩笑了,差点没吓死他,以为施长悬被附身了。

“不错,听说领导还嘱咐要注意学生身体,也不能一味逞强。”谢凡问道,“施长悬这个身体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