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地望着几个平日里关系还不错的服务员,无法相信那是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话。

虽然也有看不下去的推搡两下那些嫉妒极了而口出恶言的人,但一下子拿那么多提成,是个人都会嫉妒,只是有些人还尚有羞耻和良知,只默默当着这场言语霸凌的围观者。

越来越多的话夹枪带棒,路徐想离开但根本找不到缝隙,他们甚至根本不想听到路徐的任何回答,只十分酣畅地宣泄着他们的嫉妒和恶意。

“干什么呢你们?”雷厉风行的女声从人群后方响起,同一时间,因为路徐去了太久而感到奇怪的苏折寒也打开了门,本该喧闹的KTV走廊忽然安静得像被隔了音。

刘思瑶拧着眉脸色难看地走到众人中间:“成天这样活该开不了大单,有这时间不去发展客人倒是来为难同事?不想干了是不是?!”

一群服务员被骂得脸色铁青,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和刚刚的张牙舞爪判若两人。

苏折寒好奇地走过来,看这情形大约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他扫了眼那群此刻静如鹌鹑的服务员,又看向中间面色白得不正常的路徐,忽然伸手搭在了路徐肩上,朝刘思瑶疏离地笑了下:“我先带路徐走了,可以吗?”

刘思瑶在苏折寒出现的瞬间面上便已经堆起风尘的笑:“当然可以!酒我们会根据您给的地址给你送去,小张!”

刘思瑶一个眼色把经理叫过来:“快去给苏先生叫车!”

经理立马跑过来给苏折寒引路,苏折寒这才看向路徐,目光和他相触,低声问:“走吗?”

路徐觉得今天就算不走,也没法在这样的氛围下继续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那样干下去了,他点头:“你等我去换个衣服。”

路徐换好衣服出来时原本围在走廊里的人都被刘思瑶赶回各自的工作岗位,只剩苏折寒和经理在等他,经理已经叫到了车,还给苏折寒递了个KTV的礼盒:“苏先生,这是我们江南红给您准备的礼物,希望您喜欢。”

苏折寒随手接过,转身带路徐上了车。

“他们说得很难听吗?”落针可闻的车上,苏折寒忽然问。

路徐点点头:“今天谢谢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那就别干了。”苏折寒想说这话一晚上了,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去挽救一个在乌烟瘴气的酒色场谋生的半失足85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