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寒可以花一两个月甚至更久来找自己、但自己只能抽工作之余的清晨或夜晚见他,只要荒度一天就会离悬崖更近一点。
路徐愈发地发现,他们好像真的不合适。
所以刚刚那瞬间,苏折寒说要走的时候,路徐心里猛然抽痛一下,但他没有表达出丝毫的不舍和挽留,他心中难过,但又觉得,走了也好。
苏折寒伸手,把路徐眼尾溢出的水意抹干:“嗯,我也觉得不合适。”
路徐促狭地点头:“嗯。”
“但我就是喜欢啊,能怎么办?”苏折寒轻叹:“我这辈子就喜欢你这么一个了,难道就因为不合适就要放弃么?”
“路徐,我以为你很勇敢的,怎么在这事儿上变成胆小鬼了?”苏折寒又靠近一步,轻轻把人拥住:“合不合适的、时间久了才能知道,起码现在,抱到你我才快乐。”
路徐被苏折寒抱着不说话,他闭着眼,情绪纷乱。
“去送单子吧,报不了也不要他给钱,以后让他少在我面前盯着你看就行。”苏折寒说着说着情绪又上来了。
路徐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后退开,顺着苏折寒留出的缝隙走出洗手间。
苏折寒望着人离开的背影,眼中有些发酸,他的小路徐没安全感得厉害,大约构想过不少次两人不圆满的结局了。
苏折寒拂开刚刚那阵上头的醋意和被误解的苦闷,再次将怎么重新把人追回来栓在身边这事儿放在首位。
想了半天没能很快想到最优解,苏折寒先套了件干净的衣服拿了手机出门,刚刚厂长找了他,说管培生有个轮岗前培训会,原本是安排他们办公楼的老同志培训,老同志以为这培训还是跟给暑假社会实践的大学生培训一样,结果一看这群管培生的学历和毕业院校就怵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培训了,说怕当场给他们轰下来。
厂长便很快机智地找到苏折寒顶替。
苏折寒到会议室的时候那群管培生都已经坐下了,其中坐在边上那个被撵了脚的看到自己后“握草”了一声,苏折寒看了眼他,上台,草草翻阅了一下之前准备的培训资料,合上,打算自由发挥。
“来一线工厂轮岗的是吧?”苏折寒抬头,看了眼那十几个管培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吗?”
“要了解工厂的生产。”有个女生说。
苏折寒点头:“汽车行业一开始这种人力的工厂挺多的,这些年机器质量上来了,像这种原始工厂少了,有汽车专业的吗?”
有个男生主动道:“我是。”
苏折寒看向他,是上午凑堆一起讽刺路徐的其中一人。
“嗯,从你的角度阐述下思拓汽车的发展方向,这工厂现在面临落后、老化的问题,说说有什么改造的想法。”
那男生立马讲了一大堆目前世界前沿的汽车发展理论,他说思拓要做新能源、说要让思拓汽车智能化、还说除了面包车、中大型车、思拓也要发展中小型家用车。
苏折寒看着他:“你说的这玩意儿不学汽车的都知道,思拓这些口号都喊了十多年了,企业要的不是理论,而是切实的解决方案。”
那男生被苏折寒说得脸上挂不住,苏折寒歪了下头:“硕士几年就光学理论了?做汽车的不下一线纸上谈兵,不太行。”
说着苏折寒示意那男生坐下,此时白霜忽然举了手:“老师,我想表达一下我的看法。”
苏折寒朝她抬了抬下巴:“说。”
白霜站起来,面上婉恬:“我是计划中心的白霜,其实我所从事的工作和一线生产的关系不大,但是这次的轮岗我认为会非常有意义,思拓汽车在国内汽车市场的竞争力是由中大型货车和面包车组成的,但确实在家用车方面竞争力不足,一是足够多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