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哎呀，这可不行。我家里太乱了，实在不便接客。咱们就在这里谈吧。”

聂淮：“为确保我们谈话的保密性，我要求进屋谈话。”

陶泽悻悻哼了声，还是让开了路。聂淮进门，看着苏若。苏若做出了一副尴尬模样，：“抱歉刚刚失礼了，我不知道你是国安部的。因为我还穿着睡衣，想先换身衣服，所以……””

聂淮：“没事。”

陶泽再次挡在苏若和聂淮中间：“聂少将坐啊！”他对苏若说：“你去厨房看着，鸡蛋别煎焦了。”

苏若连忙转身朝厨房行。可没走两步，聂淮的声音却传来：“陶院士去看着鸡蛋吧，我有话要问这位小姐。”

苏若脚步顿住。聂淮在沙发上坐下。陶泽脸色不好看：“我忽然想起我已经关了火。”他走到苏若身旁，一把搂住了她：“聂少将想问我女友什么事？”

聂淮：“你女友？”他问：“你‘女友’怎么称呼？”

“她，”陶泽噎了一下：“少将叫她丽丽就好。”

苏若：“……”

聂淮看苏若一眼，继续问：“全名。”

陶泽：“李丽丽。”

聂淮：“哪里人？今年多大？”

陶泽正想随便说个省份，却忽然反应过来，无论中国哪里，聂淮都能立刻查到信息，分分钟就能戳穿苏若黑户的身份！他改口：“美国华侨，今年22。”

他以为聂淮接下来要问证件了，还在犯愁该怎么搪塞过去，却不料聂淮一扯嘴角：“陶院士，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的研究项目是最高保密级别的。你谈了个美国女友，却没有上报？”

陶泽：“……”

聂淮目光炯炯，陶泽毫不怀疑他回答是，聂淮会立刻将他带走立案。陶泽生生咽下一口气：“不，我们，暂时还没确定关系。”

聂淮：“暂时？你的项目实施期是3年，保密期是终身。”

陶泽忍气吞声：“谢谢您提醒！总之，我不会违反国家规定的。”

聂淮：“很好。”他这才转向苏若：“李丽丽。”

苏若听到他有话要问自己时，就觉得不妙，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接话：“你好，聂少将。”

她看上去十分排斥，那种疏离和提防，饶是迟钝如聂淮都感受到了。聂淮想起之前的ABO世界，心中不是滋味。任务世界里，她明明已经可以和他说笑了，现在回到了地球，他换回了原本的身份，她却又这么戒备她。

可聂淮又不敢告诉她自己就是她迟迟未到的合作伙伴。本来聂淮打算任务世界结束，两人即将回归现实世界时，再将他的真实身份告诉苏若，却不料事情突变，他没了这坦白的机会，算是骗苏若骗到了底。聂淮知道现实世界自己这“聂少将”的身份在苏若那，一定是被打了负分的。他在任务世界里的表现或许可以稍微加分，但一直恶意欺瞒却也是扣分项，聂淮拿不准两项相较，到底是加分多还是扣分多，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思来想去，聂淮还是决定先自力更生，看看能不能先把“聂少将”的负分减少些。他放柔了声音：“别紧张，请坐。”

苏若犹豫片刻，坐到了沙发旁的椅子上。聂淮问：“可以看看你的证件吗？”

他问起证件，苏若便知道一定瞒不过去。Z国的人口信息登记做得太到位了，她根本没法给自己伪造身份。苏若轻叹口气：“聂少将，我可以先问一问，今天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聂淮并不纠缠证件问题：“近期，国安部特殊行动队发现，Z国乃至全球各地出现了异常能量波动。”

国安部根本没有特殊行动队，但苏若一个普通人，对此并不知情。她在意的是聂淮后一句话：“什么是异常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