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面临同一个难题：他依旧是个身份不明者, 难以混入这个严丝合缝的社会中。

聂淮想了想, 于黄土地中盘膝坐下，开始打坐。空雀剑惊呼连连：“哎，哎，聂淮！你别告诉我，你就打算坐在这，等着苏若出城接你！”

聂淮：“行动队时不时会出外巡逻，我在这里等着，找机会和他们混进城。”

空雀剑不乐意：“那得等多久啊！”它怂恿：“干吗这么保守！以你的能力，闯进城里还不容易？！”

聂淮：“闯进城，然后呢？以实际行动引起苏若注意，告诉她那个任务者又追着她过来了？”

空雀剑：“咳……”

聂淮闭眼：“你觉得无聊，就去城门望风，有情况通知我。”

空雀剑：“……望风难道就不无聊了吗？！你就是想指使我吧！”

城市的研究室中，苏若已经与马洛商议完毕。过程非常顺利，没有争吵，没有成见，没有怀疑。科研者的精神在马洛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在他的思维里没有“难”这个字眼，也不存在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有辩证的假设和结果导向的分析。两人最后决定组建一支三十人的精锐队伍，以谈判团的身份出使他国，或劝说或偷抢，总之要搜集到足以支撑宇宙飞船的能源。马洛还承诺会参加这次的长老会，尽力促成这项计划。

愉快的交谈临近尾声，苏若思来想去，还是将心中烦恼之事说了出来：“我还有一件私事，希望能得到长老的帮助。”

马洛平和点头：“你说。”

苏若：“往后，您可以帮我舔毛吗？”

她望着马洛，清晰看到茶色镜片后，马洛微微睁大了眼。苏若其实已经能猜测出，舔毛是伴侣之间的秘事，因此可以理解马洛的震惊。但之前相处中，马洛表现出的包容和理智鼓励着她，苏若决定继续坦诚情况：“是这样的，我得了一种怪病，需要雄性定期为我舔毛，否则便会奇痒难耐。这种痒造成的危害巨大，甚至让我没法操控我的武器。所以……”

马洛忽然别过了头。这是个很明显的拒绝姿态，苏若的话顿住，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马洛的声音却传来，有种压抑的平静：“这不是病。的确有雌性进入发情期后，时不时会想被雄性舔毛。这些雌性体内的生育激素十分旺盛，能够更好地延续后代。你有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你是名非常优秀的雌性。”

他终于转回头，正视苏若：“我建议你找一位伴侣，让他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苏若立刻否决：“不，我不想找伴侣，我只想解决这个问题。”

马洛的神情复杂：“为什么不想找伴侣？”

苏若：“这个有点难解释……总之，我也有不能找伴侣的原因。”

马洛安静凝视她。他还与她保持着礼貌距离，也依旧是冷静的，可苏若莫名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马洛看了她许久，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暗哑：“苏若，你是在追求我吗？”

苏若怔住：“什么？”她急忙摆手：“不不，请不要误会，我没有想追求您。”

马洛缓声发问：“那为什么要向我提出这种要求？就算你不愿找伴侣，为何这种亲密的事，要找我来帮你？”

苏若叹口气：“就因为所有人都抱有这种成见，认为舔毛是伴侣间亲密的事，我才想找不被成见束缚的您来帮我。您的思想自由，不受这个世界风俗拘束，我觉得可以与您沟通，请求您的体谅。我真的只想找人帮我舔毛，我不想让对方误会，也不想与他发展感情。”

茶色镜片下，马洛闭了闭眼。他退后一步，低头笑了声：“原来是这样。”

“谢谢你信任我，但是，对不起苏若，但我没办法帮助你。”马洛又恢复了平和：“你知道为何父亲提议让我娶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