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光了,宝珠累得举不起胳膊来才算结束,三个人全部从头湿到脚,好似大沐洗一般,韦训师兄弟自然不惧,绞干衣衫下摆,光着脚就上路了。 宝珠却穿着湿漉漉的襦裙,衣料全贴在身上,没有半点儿转圜余地,垂头丧气骑在驴上,深感悔恨自己气量浅薄,怎么就经不住促狭鬼激惹。 杨行简怒形于色,劈头盖脸地骂人:“你们俩怎么敢叫公主湿成这样?若是吹了冷风着凉患上风寒,旅途之中缺医少药,那可是要命的大事!” 韦训恬不为意,懒洋洋地说:“只是清水而已,太阳晒一会儿就干了。” 刚说完这话,宝珠就抱着膀子扑哧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