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着眼镜,一看就是斯文败类的那种人进出对面的旅店?”

那人琢磨了一下,摇摇头:“大冷的天,关门做生意,没注意对面。”

“他犯了什么事?”小老板以手作刀,在自己脖子上一抹,“这个?”

薛宝添噗嗤一笑,分神看了一眼老板:“不该打听的别打听。”这一分神,余光中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推开了对面的门,动作极快地进了旅馆。

薛宝添迅速用手蹭了一把玻璃,眼睛贴上去时只看到回弹的门脚微微震颤。

“怎么是他…?!”

“怎么了?”小老板也跟着着急。

薛宝添脸色莫名的难看,在椅子上呆坐了半晌,才拿起身旁的背包,绕过小老板一言不发地出了餐馆。

天色阴沉,风雪将至,又不是正街,自然没什么行人。

薛宝添望了一眼顺意旅馆,点了一支烟衔进嘴里,又将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沿着街路向出镇的方向走去。

“不蹲点了?”小老板披着棉袄追出来,一脸担心,“情况有变?”

哈气和烟雾在唇边拢了重重一团,薛宝添低低“嗯”了一声,琢磨着怎么打发了这人,理由还没想好,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巨响!

两人蓦地向后一看,只见顺意旅馆的门被人从里面撞开,一个男人以球形的姿态翻滚而出,跌下门前三层的阶梯,重重地摔在地上!

薛宝添摘了口中的烟,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顺意旅馆中还在不断地传出打斗的声音,那个滚出门外的人,缓了半晌,撑起身子爆了一串粗口又向门里冲去!

打斗声更加激烈,薛宝添垂眸又嘬了一口香烟,像是要截断细长的烟杆似的,夹烟的手指用力并拢,泛出清白的颜色。

砰!旅店一楼的窗户猛然被重力一击,玻璃碎片托着寒光迸射而出,锋利地棱角像子弹一样扎入松软的积雪,瞬间没了踪影。

“草!”摔了烟,薛宝添倏地翻起窄薄的眼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电击棒握在手中,不再迟疑犹豫,快步向旅店冲了过去。

小老板愣了片刻,忽地也反应过来,从路边拽了一把铲雪的铁锨,也急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