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从来不允许他吃,逮到一次打一次。

大晚上才回来的严为正一脸黑,输个精光后看严真夜怎么都不顺眼,操起店里的鸡毛掸子就甩到严真夜背上:“你个丧门星,生下来后你就没有一点用,打从你生下来老子就没有赢过。”

鸡毛掸子挥得猎猎作响,即便已经是秋天,那点儿布料依然挡不住伤害。

严真夜从过往的挨打中早就学会不能坐以待毙,在第三下要打下来的时候就跑了出去。

严为正的身体被烟酒掏空了大半,根本追不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踏着暴雨出了门,衣服很快湿透了,短时间里不能回去的。

严真夜躲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一处桥洞下,这里平常少有人来,都是一些小孩儿捉迷藏找到这儿的。

他本来只想呆一会儿等严为正睡着了就回去,没想到却撞见凶杀现场。

那个人穿着雨衣,带着面罩,只露出一双森寒又兴奋的眼睛,举起一把锃亮的匕首,地上的小孩儿趴在地上,痛的脸已经扭曲了,张大嘴朝他呼喊救命,雨水打在他的身上,鲜血流到严真夜的脚边。

严真夜脑子一片空白,他应该冲过去,对着那个男人用他的催眠术,这样就可以救下人。

他无意之间得到的催眠术,可以让人听自己的话。

雨水打在他脸上,别说一句话,他全身僵硬,双腿就好像灌了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