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不睡觉在干嘛?”纪泽质问道。

“让你动静小点儿,吵到你哥我睡觉了,没想到听到一场活春宫。”纪深毫不避讳承认,揉了揉还神采奕奕的性器,就这么大喇喇地和弟弟通话,甚至还能和他探讨,“居然还是个男人。”这让纪深略微有些诧异。

知道纪深一向脸皮厚且不要脸,纪泽怎么也招架不住,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总是无可避免地会聊到女人和性,他对这种话题向来没有兴趣,且避之不及。

被纪深这么直接挑破,耳朵忍不住发红。

做了是一回事,让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你是有多闲得无聊才来听我的墙角。”纪泽在衣柜里重新拿了一套衣服,身上还有着严真夜的味道和液体,按照他龟毛挑刺的程度换作以前早就开始洗澡了,现在冷不防地直接换上另外一套衣服,“你要是寂寞了自己找个人解决一下不就好了,每次我完事你都要来说一嘴。”

欲求不满的男人怨念道。

下了楼,严真夜果然已经跑了,两层楼都不见人的踪影。

“跑得可真快。”纪泽自言自语,“这时候乌龟变兔子了。”

意识到还没挂电话,纪泽清晰听到手机那端传来打火机清脆点燃的声音:“你在抽烟?”

纪深叼着烟吐了一口气出来,连带着那还存在感强烈的欲望也想一起吐出去:“嗯?”

“什么时候学会的?”纪泽好奇道,纪深以前从来不抽烟的。

纪深:“来了这边自然而然学会了。”

纪泽挑了挑眉,一出国没人管教就偷偷学坏,他很想学着纪凛的样子教训自己哥哥一顿,毕竟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这个机会,想了想还是罢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商柔女士的生日快到了,两个儿子怎么也不可能缺席母亲大人的生日。纪家很重视每个人的生日,尤其是商柔的,每个人都不能缺席。

兄弟俩的生日和商柔和生日前后相差不过七天,纪深和经常出差的纪凛都会提前回来。

“等我完成手上的项目和学业,估摸着我们生日前两三天吧。”纪深在国外读书并不闲散,相反很忙碌,又要兼顾学业又要在国外闯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只有合格了,才有真正的资格去继承纪氏。

纪泽重新躺回床上,严真夜走了,也没什么意思,他警告道:“以后不许在我忙的时候打电话。”

“你别吵我睡觉。”

对于共感兄弟俩人还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兄弟俩天生比其他兄弟更为亲???密和关系好点儿,从小到大,没吵过一顿也没闹过矛盾。

严真夜依然每周去会所那边兼职,会所给的钱不少,加上他省吃俭用很快就攒下一笔钱。纪泽的生日当天,严真夜不仅领到了丰厚的薪水,还有一笔客人大方给的小费,马不停蹄到了商场,郑重其事地挑选了那份他早已看上的红宝石火焰耳钉。

当初仅一眼他就看上了这份礼物,下意识地想到了纪泽,应该很衬纪泽的张扬的容貌。

价格也很不便宜,四万七千块。

于纪泽而言可能不过洒洒水,甚至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对只有十九岁的严真夜已经是天价了,他把以前存下来的奖学金和兼职的钱清了清,离四万七还有一截距离。

好在连续两个半月的兼职足以让他凑到这笔钱。

也幸好,这枚耳钉没有被别人买走。

纪泽的生日如约而至,纪深因为手上出了一点儿事情需要他亲自解决没有提前回来,这是两人第一次没有一起过生日。

纪泽的一群狐朋狗友早就占领了他的复式大平层,礼物堆在门口都快俨然堆成了一座小山。

来的人非富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