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这么出去走走,对他来说才是最合适不过的。
陈景辉楞了好一会才低下头拎起包:“走,去那边坐着。”
说罢,头也不回的往空置的座位处走去。
朱景强什么也没说,把车票装进兜里,默默跟在他身后。
“坐几个钟头到?”
“大概要三十个钟头左右,不晚点的话,基本就是二十八个小时吧。”
“卧铺?”
“恩,座位票很累。”
“吃的买够了吗?这么点怎么行,我去给你再买点。”
“不用,坐下吧。”
两人无语的干坐了一会,陈景辉掏出了兜里的烟抽起来。
朱景强看着他说:“你回去吧,不用等我了,还要一会呢,你忙你的去吧。”
“再陪你等会,反正回去也没事。对了,你到了那里,要先给我打个电话,要是打算多玩一段时间,要记得定期给我联系。”
“恩,放心,到了那里,我就先给你说声,我又不是几岁孩子了,你回去吧,出个门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抽完那跟烟,陈景辉站起:“那我走了,我也不送你上火车了,你自己小心着点钱包,还有要是钱不够了,你给我打电话……”
“行了,走吧。”朱景强摆摆手,颇有些无奈。
离发车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看着大厅里高高挂起的电视打发着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听到了自己要坐的车次通告。
提起包,站在检票口,因为不是过年也不是假期,人很少,没什么拥挤的就来到了自己的卧铺车厢,他买的是最上面的铺,想要清净一些,下面的铺算是方便,可是太过吵杂。
没多久,带着孩子的妇女还有年轻的女孩都走进来,下面孩子大喊着要吃泡面的声音和母亲斥责的喝骂声让车厢里的空间更是显的拥挤。
期间,朱景强只是去了几次厕所,基本没下过床铺,连到了吃饭的点也没有去吃东西,也许是看到他不怎么愿意说话,神情也不是多么温和,下面的几人都没有好意思打招呼。
就这么咣当咣当的颠簸了三十一个小时,终于到站,出了车厢,一股混合着青草和骚腥的气味隐隐飘来,只一下就再也闻不到,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出了车站,朱景强又坐上了公交大巴,这次倒是没有颠簸,平坦崭新的油漆路,一直通到目的地,下了车,那种空旷和苍茫感开始真实的贴近自己。
询问了几人后,来到附近的一家简单而略显空旷的旅馆登记住下。
好好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直接奔向那一望无际没有建筑物阻隔的大草原。
其实,这里也不算是真正的远离人群,除了后面自己居住的那个小镇外,这附近,不少人牵着马等待有人过来租下,或拍照留念,或骑马而行,还有不远处放牧的人,以及稀稀拉拉的蒙古包,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有了几分人气和贴近感。
朱景强走到一个人身边,抚上那匹泛着油光的马,来回摸了几下,忍不住夸赞:“好马!”
马的主人咧嘴大笑:“那是,本来我是舍不得牵出来的,不过我家儿子在外地上学,这学期准备买台电脑,家里钱凑不够,这才牵出来让游客拍个照过过瘾,平时哪舍得啊?”
“我能骑着跑两圈吗?”
“不行。”那人立刻摇头:“只能在这里拍几张照。”
“拍照多少钱?”朱景强摸着马的脖子,那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