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警察办案人员的那种姿态和神情,他略略抬起下巴,用一种似怜悯似蔑视的眼神斜睨着朱景强以及他身旁两眼通红死死咬住嘴唇的白烟:“别搬了,跟着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吧,有人告你谋杀。”
这个时候小区里很多人都不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剩下一些年龄大的老人,在他们若有若无的议论声和指指点点下,朱景强被这些人压上了警车,唯一还算不错的就是他们没有骂骂咧咧,没有推搡没有掏枪,也没有给朱景强戴上手铐。
白烟从警察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整个人僵立在当场, 而朱景强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也仿佛是在梦中,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哪里是不是给搞错了,可是这些警察那戒备的神情说明绝对不是在戏弄他,他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谋杀,绝对不是个小罪名,他甚至可能终生都会在监狱里渡过,而自己的父母和白烟的将来都会遭受到怎样的灾难,也是无法估量的。
不过,这些都是可以稍稍拖后一点再想的,眼前的白烟是朱景强怎么也无法忽视的,那退了血色的脸苍白的能吓死人,双眼无神的注视着某一处,嘴唇轻轻抖动着,反反复复的像是在念叨着什么。
也许是朱景强的罪名并不是能确立,所以当他提出了要求白烟陪同时,那些人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虽然让白烟跟着去警局不是个好主意,可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朱景强觉得那会更加糟糕,他一个人不能去告诉三位老人,只能就这么干枯的坐在家里,那会让他发疯的。
带进警局后,白烟被阻拦在了外面,那些人将朱景强带进了一间审讯室里,双手拷在一起。看着铁栅栏对面的两个坐在木桌后的警察,朱景强晃了晃手腕,低头看那泛着银白色光芒的手铐。
“你知道为什么叫你前来吗?”左边那个警察直奔主题,一点不拖沓。
朱景强摇头,他确实不知,不过他现在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些。
“好,你不知道。那你说,昨晚上你去哪里了?把从七点开始一直到十点所做的事情都回忆一下,别忘记了什么啊!”那警察敲着手中的笔,讽刺一笑。
“我已经辞职了,这个可以跟我之前工作的汽修行联系,他们可以证明,我已经在另外一座城市找到了工作,然后昨晚就去了超市买了些东西去看望我的父母,非常具体的时间我也没办法给,毕竟我也不是时刻在注意,但是我能给你个大概的时间。吃完晚饭,大概是六点五十分左右,我看了看时间,然后从家里走出去,跟我朋友一起开车去了超市,那个时候车子比较多,有些塞车,接着到了超市,那个停车场刚巧车子放满了,我只能去附近的另外一个停车场去停车,那个时候大概出了家门有四十分钟左右,我想,也就是在七点半到八点之间。接着就去超市买了东西,到了我父母家里看望他们,最后回到家就是九点五十多分,不到十点。”
朱景强一边回忆一边将昨晚两人的路程和大概行走时间说出来,那些警察一边记录一边抬头看他,等到他说完,那个左边的警察一拍桌子:“在停车场,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
“还不交待吗?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非要我们把事实铁证拿出来你才认罪,是不是?”那警察义正言辞的大声吼。
朱景强还是摇头,并没有畏缩或胆怯,他目光平静坦然:“没有,我想,每个停车场里都有监控摄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哼,误会?”那警察哼了一声,拿出一张放大的照片给朱景强看:“认不认识他?”
那个照片上的人有张四方脸,眼睛很小,鼻梁也比较塌,头发油腻腻的趴在额前,一看就不像是很正经的人,朱景强仔细的看,发现这个人有些面熟,细细回想着,从脑子抽丝剥茧,他忽然想到,这个就是曾经去汽修行里找茬并让白